四十三张健禁闭
“报告!”门外的报告声断了他的索,进来的是小磨子,“报告张队长,尚大队长请你和导员马上去大队部议事。”
张健心里一激灵,“议事?议么事?”他随口问道。
“这个,俺也不晓得,俺见尚大队长和钟队长很生气……”
“郭政委呢?”
“听说他去山里办事,不在大队部。”
“噢。”张健顿了一下,“我们一起去,你赶紧备马。”
张健和甄玉衡来到大队部,脚刚一踏进屋门,“张健,你的功劳不小啊!”尚建平劈头盖脑来了一句。
“哦,没么……”张健想说没么功劳,“功劳”二字到口,又咽了去。
“我问你,你们在炸桥之前,为么不通一下大队部?还有没有组织性、纪性?”
尚建平用得是“通”二字,没有用“请示”二字,张健听出他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事情紧迫,我们来不请示。”
“呀!怎么来不,派个人通一下总可以吧。”
“不,我们怕计划暴露,怕内……”张健想说怕内奸道,可转而一想此时说出有内奸不大合适,后面的话只好憋了去。
“你是么意?”钟裕舒在旁发问,“你的意是说我们是内奸,怕我们通风报给敌人?”
钟裕舒的解释煽起尚建平的火,“怎么?你把我们当内奸?”
甄玉衡忙解释说:“张队长没那意,怕咱们内部走漏消息,啊,我们没有时请示,的有些不对。”
“我看你张健是目无领导,居功自傲!”尚建平发火了。
甄玉衡道:“你说得严重了,我们有么自傲的?”
钟裕舒明故问:“你们请去服顺意当么爆破师,说么要炸敌人的炮楼,服顺意人呢?”
张健硬着头皮答道:“他,他牺牲了。”
“怎么牺牲的?”尚建平也明故问。
“在炸桥时牺牲的。”甄玉衡答道,“我们不让他参加,他一要……”
“不要解释了,你们这是欺骗领导。”钟裕舒火上浇。
“服顺意,跟随我多年,多好的同,就这么牺牲了。”尚建平一拍桌子,“你张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
“我们队里也牺牲了同,都是为了抗日,难免有牺牲。”张健也火了,敬了一句。
“都是为了抗日?那你为么不派你的手下去桥下?为么拿着我的队员去立功?”钟裕舒的嗓门来高。
“么你的我的。”甄玉衡也火了,“都是为了抗日,不分你我,服顺意的牺牲,你难过,难道我们就不难过?”
“哎呀!你们还词夺理,你们不服从命令,不听挥,独断专行,欺上瞒下,简直太不像话了。”尚建平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来人哪!”从屋外跑进几警卫,“把他俩的枪卸了,关禁闭,停职反省!”
张健不服,反唇相讥:“难道我们炸鬼子的桥有错?我们咋不服从命令听挥了?张大凯倒听你的挥,结呢,牺牲了多少同?”
尚建平见张健揭他的短,又羞又恼,暴跳如雷,“快!把他俩关到禁闭室去!一定要严肃处理!”
屋里的吵嚷小磨子在门外听得切切,他又亲眼看见张健和甄玉衡关进了禁闭室。
小磨子飞马赶村营地,一进营门就大声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杨开、孟达洲和张富生都跑出营房,“小磨子,咋了?”众人拦住马头,小磨子跳下马,急得上气不下气,“张队长和……甄……导员……尚大队长关了禁闭,停……职反省……了,等待严肃处理。”
“因为么?咋事?”大家吃惊地急问。
“双方发生了争吵……”小磨子断断续续将张健和甄玉衡关禁闭的前因后道出,大家听明白后急红了眼,孟达洲跳起脚骂道:“他姥那个的,俺要问问那个姓尚的,俺们炸桥,鬼子莫非有错?”
杨开也骂道:“他娘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么不听挥,听那个姓尚的挥,驴年马月也炸不断大桥。”
“走!咱们找那个姓尚的评理去!”张富生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