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楼梯上,只有林德和邓布利多缓步向上走着,其余的人都不走这儿。
林德左手捏着甲虫,邓布利多慢悠悠的走在外圈,他随便一步就当林德两步。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有那么嚣张的一面!”邓布利多笑说到,眼睛眯成半月形,和他的眼镜正好相互契合。
“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停下那些对您子虚乌有的污蔑之词。”林德笑了笑,然后捏着甲虫给邓布利多看,“希望外面的报纸上不要出现那些流言蜚语。”
邓布利多显然觉得不可能,“那可难了!”
“我倒是觉得能报道的东西有很多,洛哈特的事件就够他们跟踪报道、分析细节等等写上一个月的了,毕竟前几天他还是得了最美微笑奖的大明星,明天就是阶下囚了呢!
再不济,在报纸上写写我,羞辱一番之类的,又可以写个好几天,对吧!”说着,林德突然话锋一转,对着邓布利多说,
“教授,你可以在这只甲虫身上放一些可以追踪的咒语吗?”
“嗯?为什么?”
“这样就知道它家在哪儿了!放一个那种难以被清除的,追踪时间够长的。”
“难得看到你这么像个孩子的时候!”邓布利多有些诧异,然后抽出魔杖。在甲虫的背上一点,一阵红光亮起,然后又消失不见。
看见邓布利多施咒完成,林德收回手,将甲虫的脑袋对准自己。
“反正我是不希望在什么报纸上看见关于这次事件教授您的负面报道,仅此一个小小的期望,小小的期望!”
林德在这次事件』和负面报道』上特意拉长加重语气。
甲虫点了点头。
“去吧!”林德微微抬手,将甲虫摊在手上,下一秒那甲虫就迫不及待的展开鞘翅摇摇晃晃的飞走了。
“那教授?我们现在回学校吗?”林德推开八楼的门,然后侧身让邓布利多走过去。
“我记得我说过每次来伦敦都要去看看某个地方的,何况我的零食也要吃完了。”邓布利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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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某巷子深处,
一个女人突然凭空出现。
她的头发散乱的披着,但可以看出来并非是本来就很乱的,而是被弄乱的,她戴着一副镶嵌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红的。
此时她满脸怒容,在巷子里用她的高跟鞋狠踢着垃圾桶,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威胁我。”丽塔·斯基特大叫到。随着她疯狂的动作,她的眼镜都耷拉下来了一边。
出身于拉文克劳的她从事新闻记者业已经长达二十年,凭借着她冷漠的道德感和异于常人的好胆,她早早的就成为了这个行业的风云人物。
这其中也离不开她甲虫形态的阿尼玛格斯,而且是未在魔法部注册在案的。
靠着这个法术,她可以潜入不知多少地方得到别的记者得不到的隐秘情报,并将其用自己独有的风格润色』后发表,总能得到一片叫好声。
就在今天,她依旧靠着自己的甲虫阿尼玛格斯潜入到了大明星吉德罗·洛哈特的审判室,想要得到许多见不得光的一手情报。
按曾经的经验来说,这事几乎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可没想到……
当那男孩站起来,用手一下将她罩着时,她在怒骂对方耽误自己。
当那孩子一直捏着自己不松手时,她有些害怕了。她怕这是一个小屁孩,将自己猛摔在地上然后狠踩。
直到他们走出审判室,走到旋转楼梯的那时候,她才明白过来,
她栽了,
她多半是暴露了。
那个孩子将自己的脑袋对着他,用着不容反抗的语气告诉自己,“不要有邓布利多的负面报道。”
她只能无奈点头。
想着,丽塔抽出魔杖,用着自己脑海里仅存的一个小咒开始清理自己身上。
她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现有什么追踪魔咒,也没有发现什么印记之类的。可是……
可那是邓布利多释放的咒语,
自己发现不了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想着,她抄着自己的皮包就朝墙上砸去,不砸垃圾桶,垃圾桶脏,皮包贵。
直到砸了又砸,绿色的速记羽毛笔断成两节落了出来她才稍冷静一些。
她本能的想要去报道邓布利多的事情,但……
虽然那个孩子没有明说,但她不敢赌,不能赌。她每天都在写那些有着冲击力的报道、传记却还能好好的活到今天,靠的就是她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
那孩子是认真的,自己真不能写。
又怒骂了两声后,她才重新整理头发,衣服。然后款款走出巷子。
反正洛哈特的确实能写很多很多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倒退一会儿——
庭审结束,洛哈特已被押送到审判室不远的一处禁闭室,他将在明天被送往阿兹卡班。
而他的公证人哈蒙德此时正站在门外,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铁门,铁门中央有着栅栏。
哈蒙德此时站在门外,隔着栅栏一脸疑惑的看着漆黑的室内。
“洛哈特?!洛哈特?!”
一只手突然从栅栏处猛伸出来,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朝他面门抓去。
砰!
那手在他眼前猛然停下,之后不管其中再如何用力,怎么也无法再向前一点,因为对方的脸都快要被栅栏挤爆了
同时,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在栅栏处盯着他,还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粗重喘息。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交给你?!”
“洛哈特,你冷静一点儿。这是计划,相信我,我没有害你!”哈蒙德一脸慌乱,想要重拾洛哈特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