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见干娘,张杰瑞是有些想得慌,倒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光是干娘摸着脑袋的念叨,张杰瑞就有些受宠若惊。俞曼丽总说张杰瑞有受虐倾向,要是她见到老妈这样就想跑。张杰瑞并不挑明,其实两个人完全不一样,张杰瑞从小没有母爱,俞曼丽却是被宠了太久。
开门的是她家保姆,张杰瑞溜达到二楼,发现干娘正热火朝天的打麻将,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其他三家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又是被她赢惨了,干娘活了大半生,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强项,一天要打十几个电话才能把人凑齐,一般人已经没信心跟她玩下去。
张杰瑞见干娘没空搭理自己,只得悻悻退了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公司都不用去,毛可可被迫旅游去了,馨儿忙着上班,干娘又执着于祖国的麻将事业,竟然没有一个人像自己这么闲。
张杰瑞问保姆俞总在吗,答案是出门办事去了,那曼丽姐呢,保姆遥指楼上。张杰瑞蹑手蹑脚上了三楼,俞曼丽的闺房里传出轻柔的歌声,她托着香腮在书桌上发呆。
张杰瑞轻轻走到俞曼丽身后,正准备捂上她的眼睛,让她猜猜自己是谁。俞曼丽突然回头,反而吓了张杰瑞一跳。
“哎吆姐唉,你吓死我了。”
“走路不带声音,你想装鬼啊?”
张杰瑞直骂自己无能,吓个人还被对方吓着,传出去没法混了,“姐,瞧你这样子,轻托香腮、凝眸远处,一脸的桃花相,思春着呢?”
“你是找打!”俞曼丽作势吓唬张杰瑞,对这个弟弟是怒其不争,昨天请假说伤了,今天就活蹦乱跳的。
“不是说脑袋又开瓢了吗?”
“别听小汤姆胡说,昨个就是有点事情,忙不开让他带请个假,传来传去怎么就成我被人毒打了?还开瓢呢,就我这脑袋,再开几次就废了。”
“那今天呢?怎么还不上班?”
张杰瑞哭丧着脸,“姐姐,这是在家里好不好,还以为自己是人事部经理呢?别拿公司里那股气势来压我!”
“算了,饶你一次,再不好好上班就开了你。”
张杰瑞知道她是说笑,但还是装作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沙发上。俞曼丽觉得弟弟今天有些逗,从衬衣到领带,无不是穿得歪歪扭扭,紧挨着坐下,关心地问:“听汤姆说你去见馨儿父母了,跟姐说说,谈的怎么样?”
李汤姆怎么什么都说,只要有他在,张杰瑞的任何秘密都会公之于众,而且很可能会添油加醋一番,艺术效果被人为夸大许多倍。
“还行吧,馨儿的父母、姨夫姨妈、舅舅舅妈、姑夫姑妈、叔叔婶婶……对你弟弟进行了三堂会审,结论是小伙长得帅呆了,而且勤奋好学大有前途,原则上表示同意。”
俞曼丽高兴地一拍张杰瑞,乐道:“那就好,馨儿是个好姑娘,在你昏迷的时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当时我甚至怀疑,如果你死了她会不会跟着殉葬。”
“呃?怎么没听你说过?”张杰瑞知道馨儿很关心自己,却不了解昏迷时的状况,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你姐像说闲话的人吗?这叫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