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龙端着毛血旺走了过来:“纯哥,你尝尝我这手艺,又长进了。”
张纯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是好吃。”
这个点李秀龙忙的厉害,赶紧跑回厨房去了,张纯又倒了一杯郎酒,稍微仰头就送到了肚子里,这酒的味道就是挺好。
刘小芬站在吧台里,嘴角带着清淡又无奈的笑,若有所思看着张纯吃喝,她那两条修长的腿颤了起来,虽说有吧台挡着,可从心里她是颤给张纯看的,她的身子因为张纯而妖娆。
张纯吃到一半时,刘宝霞回来了,她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两个孩子的妈,脸不算难看,上身有点发福,胯很宽,两条腿已经由修长变得粗壮。
看见张纯坐在那里喝酒,刘宝霞非常意外,单手插在筒裤兜里,裤腿子带着风走到了桌子边上:“稀客呀,你以前可是很少来我这里,这是咋了?被砖瓦厂开了还富的不行了?”
张纯又倒了一杯酒,喝掉了:“有人请我。”
刘宝霞看得很清楚,张纯喝的是郎酒,自己的饭店里也就有一瓶郎酒,摆了三四个月没人喝,没想到进张纯的肚子了。
还有人请他?请他的人怎么没坐在这里?刘宝霞明白过来了,气不打一处来:“谁请你?”
“我。”
刘小芬敢作敢当,已经从吧台里蹦跳到了刘宝霞面前,特别的活泼。
刘宝霞又是怜爱又是生气,眉头皱起看着宝贝侄女:“你脑子进水了?请他喝这么贵的酒,他是你的啥?”
“她不是我的啥,可我就愿意请他喝,姑,要不我给你钱?”刘小芬把绣花钱包掏了出来。
刘宝霞被气坏了,脸都变了色,喘息时那对被坚硬胸罩托起来的胸稍微朝下低头:“你真不听话,眼睁睁的要给火坑里跳,就不怕你爸拿嘴巴子扇你!”
“我乐意。”
刘小芬本来就水漉漉的大眼睛里含着泪就更水灵了,她也不愿意和姑姑这么对着来,可没别的法子。
刘宝霞就是被气成啥样子都不舍得对刘小芬动手,本来想给她一个嘴巴子,手抬过腰就放下了,气冲冲的坐到了吧台里。
“这酒好喝不,我也尝尝。”刘小芬坐到了张纯对面,端起张纯的酒杯,倒了少半杯就干了,巴扎着樱桃小嘴巴:“味道就是挺好,要是以后饭店里又有了郎酒,我就给你藏起来。”
刘宝霞越发的生气,当初进购这瓶郎酒就是估摸着可能来贵客,因为有天夜里,她梦到有桌客人一下消费了四百多块,她没想到,这酒让张纯白给喝了!
陪了张纯一会儿,刘小芬就蹦跳到了吧台边上,扶着吧台笑眯眯看着刘宝霞。
刘宝霞气不过,把头偏到了一边,心里说,我的小祖宗,你就醒醒吧,怪不得人家都说,家里要是有个不听话的闺女,比两个不听话的儿子都操心。
就在刘宝霞继续策划,怎么让侄女厌恶张纯时,有两个客人吵起来了。
“你别以为你在大城市推过砖就特别有见识,天天给我讲大城市咋了,你就会吹你媳妇个肚皮。”
“老麻子,看你那张狗脸,你就是嫉妒我,也不用翻的这么快吧,喂你吃,喂你喝还不行?”
“稀罕你个鸟。”
干瘦脸孔长满麻子的中年男人更恼火了,抓起半碟子菜就扔到了地上。
另外一个也不示弱,把碗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