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客房里见到韩兆军,李凡愚实在忍不住,无耻的笑了。
之前在富州的时候,第一见到韩兆军还是在地拖一号线渗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韩兆军虽然焦急,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公园里站了十几个小时,连着急带上火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头发也依然一丝不苟,身上虽然披着警用大衣,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个非常整洁爱干净的人。
许是屁股决定外在,这个清瘦的地方领导,似乎时刻都保持着自己的个人形象。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头发油油的。几丛已经打了绺的刘海,如同海藻一般贴在光可鉴人的额头上。
身上散发着一股只有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类似火车,出租车这种长途长时间交通工具上才会有的那种复杂的,带着各种正常人绝对不与乐意去闻的味道。
那藏蓝色的风衣,已经糅的不成样子,后背上和袖子上的褶皱一条一条的摞在一起,似乎衣服突然衰老了二十岁而产生的皱纹,全然没有了轮廓。
那原本带着裤线的纯棉西装裤子,就像是一条猪大肠挂在他的两条腿上。
如果不是脸还干净,整个一逃荒的。
“韩书记,您这是怎么了这?”李凡愚与韩兆军握了握手,打趣道:“不是翻了什么错误,要潜逃出国吧?我可跟您说啊,借钱的事儿千万别说。”
韩兆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馊味儿,尴尬一笑:“我的李董哎!这还不是为了见你吗!这三天,我辗转从富州做飞机跑到了上海,又从上海坐飞机跑到了大柳,其间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地上跑,屁股坐大腿跑细啊!”
“坐。”李凡愚倒了杯水,放到了韩兆军的面前,带着玩味的微笑,道:“韩书记,有事情打电话就好了嘛、”
“电话里说清楚什么事情?”韩兆军也是渴急了,也没客气,直接端起了杯子,将里面的半杯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哈、李董啊,你可真是不讲究啊,年前说好的去我们富州考察,怎么赚了年就跑到沪市和大柳来了?你知道,我们可是带着最大的诚意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韩兆军也不顾什么套路了,直接就急切的问到。
李凡愚摊了摊手,“韩书记,我也没想那么多啊。就是想出来转转,看看各个地区的情况然后再决定第二产业中心的事情。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这个人又不太喜欢文件上面的描述,非得自己感受一下才心安。所以就……哈哈、”
韩兆军明知道这是他的托词,苦笑道:“那怎么就不先去富州看看呢?年前去了京城之后,回到富州我就让区里将产业园区二期给腾了出来,包括之前和你提到的零配产业连的无缝迁移计划,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还有市政府为了应对迁移人口而进行的准备工作,现在都已经在实施之中了。
还有啊,李董。现在我们的高新产业园区一期里面的那些业主,也都欢迎和希望你们过去,将机械式神和sq人手机械臂的生产基地放在那里,组合成一道全新的产业链条。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李董,你到我们富州去,那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有无数的人帮你啊!”
嚯、
好家伙。
动作挺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