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实验室里，虽然是繁忙一片，但是各团队已经进行了明确的分工，所以并不显得有任何的杂乱。
关于新车型的研发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是没有了李凡愚这个bug一样的存在，进度却是慢了不止一筹。
关于这一点，实验室的所有人都已经深有体会了。
以前他在的时候，虽然也不会参与到特别具体的研发工作中去，但是居中坐镇之下，给出的各种各样的指导，却往往能保持一种令人想想都感到舒爽的效率。
现在这根大腿不在，虽然研发的进度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众人心里明白，现在进行着的都是研发的初级部分，若是再往后进展，肯定是要吃力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举个例子；如果研发过程是一道数学题，那么有李凡愚在的时候，会直接告诉他们，这个地方的算法是1+1=2。但是李凡愚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得自己去摸索，这个2是怎么得出来的？是用05+15比较好呢？还是用4-2比较好呢？
……
但是明知前路艰辛，见李凡愚来到实验室，却没有一个人抱怨。
不是因为不想让他回来坐镇，而是因为…老张。
这一回，在设计阶段必须依靠团队自身的实力去完成。在这一点上，老张的态度很明确，而且毫不动摇。
在这个车型刚刚确立，进入研发的时候，李凡愚就已经对老张表明了他的态度——除了车型设计之外，不会插手具体的研发工作。
对于这个决定，老张心里赞同的很。而且对于李凡愚能在这个时刻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的心里也非常欣慰。
实验室里的这些学生经过了a4a6两款车型的历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水准。如此快速的进步，源自于正信短时间内连续出新的研发强度，和那透明开放的研发过程。
但是老张却发现，只要李凡愚在实验室里，这些学生就会产生很强的依赖感。
说依赖感好像还不贴切…简单来说，就是懒！
是的，就是懒！
因为每次的研发进程都是严格按照李凡愚的想法进行的，所以有些方向性的问题的确需要请示和沟通。
但是因为李凡愚身上总能散发出那种类似于“全知全能”的光环，所以在a6研发的后期，几乎一些本来学生凭借自己的经验和能力可以解决的问题，也都懒得去推算和实验了——直接找李凡愚要标准答案。
没办法，这么又粗又长的大腿放在这里，不抱白不抱啊
老张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但是因为当时车型需要赶进度，所以从公司的角度考虑，也就容忍了这种行为。直到在a6下线之后，才将学生团队都召集到一起，把那些偷懒的家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在老张看来；李凡愚在实验室里的角色，就是像一个有能力且强势的父亲，而这几个学生团队就像是一窝即将成人步入社会的孩子。只要李凡愚这个父亲还存在，羽翼之下的孩子就永远不会踏出那关键的一步，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路。
而现在，这个父亲已经退到了一边，给这些孩子让出了一片光明和机会。
此时不逼着他们拼一把，更待何时？
所以，老张以近乎独裁的严厉督促着实验室中的一切，多次压下了学生们对于一些问题去请教李凡愚的要求。
在后路阻绝之下，进程虽然远没有李凡愚在的时候迅速，但是还在平稳的进行着。
从老张口中得知这个情况，李凡愚也感觉好笑。
在详细了解了目前的进度之后，他倒是觉得还可以。在没有自己干预的情况下，能在短期之内达到这个进度，倒是表示这几个学僧团队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