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待观战之人恢复听觉的那瞬间,炎勇如炮弹般重重地轰在地上,而炎聪若没有灵使级别的长老保护着,那余劲恐怕会直接弄死他。
炎勇直接将地面砸出了大坑,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身受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待他从坑里爬起来后,张口间便是鲜血喷涌。
“噗——”
“族长,您没事吧?”保护炎聪的长老立即跑到炎勇身边,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炎勇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朝着长老摆了摆手,随即将眼光看向纪皓,“多谢纪族长手下留情。”
确实如此!
纪皓乃是灵将级别的强者,炎勇与他之间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再加上纪皓施展的《剑痕八舞》比《炎爆怒潮》又上个级别,如果纪皓不是手下留情,炎勇此刻恐怕就是冰凉的尸体。
“炎族长乃是一族之长,如此不顾身份地向小辈下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纪皓将纪烽牢牢地护在身后。
炎勇脸色一沉,嘴角微微抽动,指着身旁的炎聪,冷冷地说道:“纪烽废去了我儿的修为,难道我不该让他做出交代吗?试问,如果我儿废去纪烽的修为,你,作为父亲,意欲何为呢?”
“交代?哼,交代个屁。如果不是纪烽技高一筹,此刻我看到的恐怕就是尸体了吧?”纪皓暴怒。
“族长,炎聪和炎勇是要杀纪烽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要反咬一口。族长,你刚刚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趁机灭了他,多好!”
纪家的那些青年们迫不及待地替纪烽说话,其他的佣兵们也在窃窃私语地表达着心里对炎勇的轻视,不过这一切听在炎勇的耳朵里,却像是毒刺,深深地插进血肉的心脏内,不拔出来,生命都难保全。
“你……”脸庞急促地抽搐,炎勇望着满场轻视的目光,心知今日已经失去对纪烽最好的出手机会,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好,别让我抓住机会。”
“这句正好也送给你!”纪皓说话间,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厉,“如今,炎聪已经失去了修为,可别乱跑了!”
“哼,等着吧!”炎勇恶狠狠地说道,心里估摸着祭司的事情应该完成地差不多了,便对扶着炎聪的长老说道,“我们走!咳咳——”
目送着狼狈不堪的炎勇一行人行入文岗城,纪皓冷笑了一声,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随后看向嘴角有血的纪烽,目光自然也变得缓和起来,轻拍着纪烽的肩膀,说道:“小家伙下手够狠啊!炎勇虽有三个儿子,但炎聪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你居然直接废去他的修为,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折磨人啊!”
“那是因为他想杀我。我怎么也得回报他啊!”纪烽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衫,脸上闪现着隐约的痛苦。
“好小子,真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凭借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战胜灵士。”纪皓上下打量着纪烽。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再谈,会比较好!”纪烽淡淡地说道。
“嗯,我们回去吧!”纪皓扶着纪烽朝着文岗城内走去,原本轻松的笑意渐渐消失,脸色显得特别的凝重。
“父亲,怎么了?”纪烽知晓肯定是符阴师动手了,但却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刚刚因为炎勇的关系而忘记了,现在看到纪皓如此脸色,便想到此事,遂问道,“是不是纪家的集市出问题了?”
“嗯!”纪皓沉沉地点头,脸色极度难看,随后说道,“纪家集市突然刮起阴风,飞沙走石,木牌砸死数人,集市内的人因恐惧而拥挤,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所以,此次集市是死伤惨重。”
“难道没有人帮忙?”纪烽的眼睛露出隐约的杀意,明明有交代池山,可为什么还造成如此大的死亡事件?
“有!如果没有金石拍卖行的祭司池山及时帮忙,那么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纪皓露出痛苦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单单纪家集市刮起黄沙呢?不科学。”
“既然有池山帮忙,为什么还会死那么多人?”纪烽边走边问道。
“因为事情发生时,没有人知道要去请池山祭司帮忙啊!直至踩踏事件发生后不久,池山祭司才抱着桃木杖行色匆匆地赶到。”纪皓说出了让纪烽抑郁非常的理由,的确,纪烽的确忘记交代此事。
“真笨!”纪烽狠狠地拍了下脑袋。
“并不是守卫们笨,而是没有想到回去请池山祭司。要知道池山祭司在文岗城可是有绝对的地位,平日里,我去拜见池山祭司都还得看他心情,更别说这些守卫们了。”纪皓忧心地说道。
“啊!”纪烽只是责怪自己笨,没想到让纪皓误会了,当即说道,“父亲,我们去集市看看吧!”
“嗯!”
如此,纪皓一行人便向着纪家集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