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你还懂得医术?”
“跟乡野郎中学过些,看看风热寒症还行”
赵文振虽不会诊脉,辩脉搏缓急还是可以。
装了一会样子,收了手,说道:“还好,脉搏清晰有力”。又问道:“前日还好好的,怎么昨夜就感了风寒?”
先生的妻子,走过来边哭边说道:“这都怪我,傍晚推出去,洗衣做饭,便忘了再推进来时就…”
赵文振安慰道:“师母请放宽心,赵姑娘只是感了风寒,我这里有一方子,正好对症”
说着便取了笔墨,将一张方子写了出来,赵省斋虽不懂医术,但对药理还是知道些,看了赵文振写的方子道。
“明诚这几位药是不是太过凶险,我怕蝉儿的身体受不了”。
赵文振接过方子,指着其他的几味药说道:“先生放心,你看这几味药,就是为了缓解其他的几味的药性,药性中和之下,治病却不伤身,不会有事”。
赵省斋点了点头,对赵文振他还是信任的。
“这方子有了药却到哪里去寻,雨下的这么大”
赵文振确实听见雨声又急了起来,道:“先生放心,我到柴桑城中去寻”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去,我看还是再喝些小柴胡,说不定会有好转”
赵文振叹了口气,一向睿智的先生,这会怎么变的愚昧起来。
“小柴胡要是有效果,这会都好了,您就听我的,我坐上马车还怕雨不成”
赵省斋也不再阻拦,找了一件蓑衣让赵文振穿上。
赵文振匆匆回了茅屋,将老董喊了起来,套上马车,就往柴桑城奔去。
当日姚渡那老丈将《岐黄之术》交给赵文振时,他原本以为就是谁胡乱写的,无事时也翻过些,常见病症都有相应方子,玲儿病时试了下,没想到的是药喝上,第二日便好了许多,这时赵文振才信了这书。
没想到这日又用在了先生女儿身上,大雨的原因,柴桑城中的店铺多没有开门。
最后还是找了来福客栈的掌柜,让帮着找齐了药,往回赶时,天已放晴,一道彩虹横跨在雁栖湖上,只是没有时间欣赏这美色。
回到草堂后,其他的学子早已散去,赵文振便走入后院,将药罐中的小柴胡到了出来,先生女儿大概是累了,睡了过去,只是额头还是像炭火一般烫。
药煎好后,先生妻子喂着吃下,赵文振又嘱咐师母拿出冬月里的被子盖在身上,等烧退了再换上薄被。
赵文振在屋外亭中等着,一壶茶叶早已经泡的没有了味道。
“烧退了,退了…”
赵省斋都靠在柱子上睡着了,听到此话,一下醒了过来,赵文振随着进去看时,果见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赵文振舒了一口气道:“如此小子便先回去了,先生和师母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