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景对韩朗,居然是不设妨的,催眠周文景,几乎没费吹灰之力,我们四目相对,只不过是片刻之间,他的眸子便缓缓的幽深下去,显然已经入壳。此时我在他眼中,便是十足的韩朗,我见时机成熟,便直接跳下来,开始扮演变心的戏码。其实这情境我可以直接造出来给他,不过,一则这般造出来地情境,返思时会很像是梦境,二则,也不及这样好玩。</p>
我缓步走到周文景的牢前,他微微怔忡,居然伸手想来握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后半步,又觉不妥,便悲怆的掩了掩袖,半掩半露的道:“文景,皇上已经得到了翡翠九叶木,现在…身体已经大安了…”</p>
别人不明白,周文景一定明白吧?皇上的本命蛊解了,你小子小命不保了!周文景挑了挑眉,淡淡的点头,并不在意,我有点急,郝寻芳怎么还不出声呢?之前令狐昭说要跟郝寻芳套词,被我不屑的回绝,晚餐时我在郝寻芳地餐盘中放了一个字条,只写了四个字,“适时呻吟”,聪明如郝寻芳,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呀?</p>
我只得再从天上摘了一句话来说,哼哼道:“文景,你我相识一场,眼见你今日这般,我实在…”</p>
这话已经有点白,周文景不答,只是看着我,我背上寒毛直竖,直想往后退,郝寻芳终于呻吟了一声,听起来倒有八分像偷笑,我简直可以想象到他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我暗中松了口气,拖着我肥厚的袍子,三脚两步便走到郝寻芳的牢前。</p>
郝寻芳果然眉眼花花在笑,侧身不让周文景看到他的神情,向我瞬一下眼睛,我差点被自己的下摆绊一跤,扶住了栏杆,稳了声音,道:“小芳…”叫完了自己也是一阵恶寒。</p>
郝寻芳地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却平稳淡定:“韩大人!”</p>
“你地伤…没事吧…”这话倒是真心想问,一边微偏身子向他使眼色。</p>
郝寻芳笑着眨眼睛,声音仍是平静无波,辞句间却透着古怪:“韩大人既是亲手伤了…却又何劳动问呢!”</p>
咣当…</p>
头真的撞到了栅杆,幸好有假脸挡着,并不疼痛,令狐昭身子微动,似欲搀扶,却强自抑住,轻咳一声,郝寻芳伸手扶住,忍笑忍地嘴角直抽。我赶紧抓着郝寻芳的手,效法韩色狼摸呀摸,嘴里义正辞严:“我本无心伤你,是你定要挡在前面。”</p>
郝寻芳眨眼睛,桃花眼波光粼粼,“我便是要阻,你为何不干脆便下杀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