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寻芳笑着伸手捏捏我的脸颊,那环绕的刀子与凛冽地刀风似乎完全对他没啥影响:“我的小命,可是你辛辛苦苦留下的哦!我早已经预备要对你以身相许,我的人都是你的,你想要我地命。那你就拿去。”顺便暖昧的眨一下眼睛。</p>
我真是败给他了,顺手收回凤尾刀,“算了,跟你简直无法沟通,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p>
郝寻芳笑着摊摊手:“你只要了一间上房。要我去哪儿呢?不如我们将就一下。我可以帮你取暖哦…”</p>
“我是穷人,没钱请你住店。住一晚的钱,够我买十包雪花糖了!你想睡,自己不会去要房间啊?”一边说着,一边不容分说的把他推出房门,咣的一下关上门。正转回身满房间找脸盆,门外郝寻芳的声音却笑道:“那我只能露宿街头了,明天你再要画像时,我可能已经冻饿而死…”</p>
这人真会做怪,可是,我明天还真是得继续画像,再要找人,也很麻烦,而且水平也未必能比他好。我只好再打开门,瞪着他,郝寻芳低首敛眉,很乖似的小声道:“不如你就收留我一下,方便明天使用啊!”</p>
我忍不住好笑,打开门:“你干嘛非要跟我一起啊?是不是你最近有仇家上门,想我保护你啊?”</p>
郝寻芳一步迈了进来,继续一脸乖巧的点头,甚至还绞住手:“是啊,人家在外面很害怕的!”</p>
我已经有点困,所以也比较迟钝,没有起鸡皮疙瘩,打个哈欠,支着头看他,虽然这时地郝寻芳看起来比小兔子还要乖,不过,我可没忘记他的诸般手段,这个人,想做什么,不择手段,软磨硬缠也要做到,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就装乖耍赖,总之就是要达到目的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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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地目地是什么呢,如果只是要留在这个房间,那是无所谓啦,不能安内起码可以攘外,绝对防贼,如果还有其它想法,那我可就敬谢不敏了,我的凤尾刀不知在我睡着地时候,还有没有用处…</p>
对面的郝寻芳笑着学我支着头,一边笑道:“别这样看着我,人家会害羞啦!”</p>
看着他的桃花眼,不能不想到桃花老祖宗水隐,灵机一动,于是坐正了身子,把声音调节的水漾的温柔:“郝寻芳,我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肯不肯回答呢?”</p>
郝寻芳的眼波闪盈盈的,似乎整个人都在笑:“当然肯啊,你想知道什么?”</p>
“我不放心,你看着我的眼睛。”</p>
虽然水隐是说过催眠有反噬啦,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我拿刀子时,郝寻芳都不避不让,何况只是看看他的眼睛呢…我捏紧了手掌上的红圈,坦然的望进他的桃花眼,然后慢慢的望进更深处。郝寻芳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盛开着轻媚的笑,像满院冰雪中的一枝梅花,冰凌凌的香,我似乎在用眼睛抚摩那花的枝叶,然后牵引着那花,慢慢的融入黑暗…</p>
郝寻芳慢慢的软倒下去,我缓缓的松一口气,心里居然有一点儿惭愧,俯下身看了看他的睡容,他的唇角似乎仍带着笑,漆黑的睫毛,柔软的覆盖下来,遮住了巅倒众生的桃花眼,不知为什么,这样的郝寻芳,居然会让人感觉他出奇的洁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