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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回 沩山激战(1 / 2)

黑鹰传奇 戊戟 更新时间 2021-09-23

 上回说到碧眼教主听说莫纹、小芹在大沩山出现,便吩咐苏总管想办法拖住莫纹,自己要亲自见她。接着,他又冷静下来,问苏总管:“你这一消息从何得来?”</p>

“是武当派一位弟子告诉我们的。”</p>

“武当派?这情况属实?”</p>

“属下开始也不大相信,但跟着衡山派也派人送了一份同样的情报来。第二十骑有位弟兄,也证实青衣狐狸的确在大沩山中。因此属下才来向教主禀报。”</p>

“唔,这两派为什么要这样做?”</p>

“衡山派已臣服教主,武当派也与我们联盟,共擒青衣狐狸,所以他们探知到青衣狐狸的行踪,便立刻知会我教了。”</p>

“武当派不想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而去伏击这狐狸?”</p>

“依属下看来,他们自问武功不敌,既不敢光明磊落地与青衣狐狸交锋,又自命为侠义人士,不屑去伏击,所以才希望我们前去。”</p>

碧眼教主摇摇头:“我看并不那么简单。”</p>

“教主的意思——!”</p>

“他们不存好心。”</p>

苏总管愕然:“他们不存好心?”</p>

“他们想我教与青衣狐狸来个两败俱伤,然后从中获利中原有一个什么相争…”</p>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p>

“不错!不错!正是这样。”</p>

“教主,那我们…”</p>

“衡山派不足虑,派苏三娘去监视他们好了。至于武当派,由明月带五个杀手注意他们的行动,一有不妥,将他们干掉。”</p>

“是!属下就去办。”</p>

碧眼教主转回长沙岳麓山的行动,很快为湘西言家的耳目探听到了,飞报给言四小姐知道。言四小姐告诉了莫纹。莫纹听了后说:“碧眼老魔这次挟怒而来,必要为他的传人冷血报仇,血洗湘西。大姐你看怎么办?”</p>

“我打算先避其锐,远走黔湘边界,然后逐个击破,在湘西的崇山峻岭,深谷丛林中与这老魔周旋,拖垮他们。”</p>

“大姐,你这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恐怕会累及湘西的平民百姓。不如我和芹妹先去长沙,主动挑战。老魔的主要目的在我,只要我在长沙府一带出现,他就顾不及来侵犯湘西了。”</p>

“二妹,这太危险了,据我们耳目所探到的情况,碧眼老魔不但亲自来,还带了大批高手,除了那十五杀手不算,还有他的总管、两位使者以及苏三娘、淫僧瘦和尚骑下一批高手,他们一个个都木是等闲之辈,都各具一门独步江湖的武功。说不定那位什么西天法王也会从少林赶回来。”</p>

“正因为这样,我和芹妹才要前去长沙,将他们拖住。别的不说,单我和芹妹的迎风柳步与轻功,要走脱也极为容易,就跟老魔在长沙附近捉猫猫玩。”</p>

痴儿慕容智一听说捉猫猫玩,高兴了:“姐姐,我也去和他们捉猫猫玩。”</p>

“哎!”小芹嚷起来,“少爷,这不比你和小厮捉猫猫那么好玩,给他们捉到了,就不是打手板心的事,而是掉脑袋的事。少爷,你千万不能去。”</p>

痴儿嘻嘻笑着:“他们捉不到我的。”</p>

“他们怎么捉不到你?”</p>

“我会笑老叫化的蛇行鼠步功夫,他们能捉到我吗?”</p>

言四小姐惊讶:“慕容兄弟会蛇行鼠步功夫?那可是一门上乘的武功呵!”</p>

小芹说:“大姐,你别听他胡说,他的蛇行鼠步功夫,连三岁小孩子也可捉到。”</p>

痴儿不高兴了:“我怎么胡说了?要不,我抖给你们看看。痴儿也不顾地下脏,便想趴在地上学老鼠爬行蛇走路。</p>

莫纹连忙叫道:“兄弟,你别爬了。”</p>

“姐姐,小芹她说我讲大话。”痴儿向莫纹耍起娇来。</p>

莫纹说:“我知道兄弟是学会了这门功夫,好得很呐。”</p>

痴儿朝小芹负气地说:“你听到姐姐的话吧?我胡说没有?”</p>

小芹笑着:“好了!少爷,算我讲错了话好不好?”</p>

“你当然讲错话啦!”</p>

莫纹又说:“兄弟,你有这么一门出色的功夫,我想托一件重要的事给你办行不行?”</p>

痴儿大为高兴,好像为莫纹办事,是无限的荣幸,拍拍胸说:“姐姐,你说吧!我一定给你办到办好。”</p>

“兄弟,那我先多谢你啦!”</p>

“姐姐,你说,什么事?”</p>

“你留在这里,好好保护言伯母,别让人伤害她。”</p>

痴儿一下怔住了:“这——!”</p>

“兄弟!这是我第一次托你呵!你不会不答应吧?”</p>

“我要一整天守住言伯母?”</p>

“这倒不必。你只在院子里和小厮们玩,不让生面人来就行了。当然,保护言伯母的人,还有言大姐和时大哥。”</p>

“好!姐姐,我答应你了!”</p>

言四小姐见莫纹这么安排,显然不要自己和时公子同去,吃惊地问:“二妹,单是你和三妹前去长沙?”</p>

“大姐,人多去反而不方便,我和芹妹两个人去够了。”</p>

“不!我怎么也不放心你们前去的。”</p>

痴儿也说:“对!我也不放心。要不,我们都在这里保护言伯母不更好?”</p>

“要是这样,我们就等于请阴掌门的人前来湘西杀人放火了,想保住这里恐怕也不可能。”</p>

小芹说:“大姐,你一向果断明决,别婆婆妈妈的啦!有我和姐姐去长沙,准会闹得他们天翻地覆的。再说,我们暗中还有两位神秘的高人在保护我们哩!”</p>

“哦!?高人?谁?”</p>

“就是黑鹰和一位白衣秀士,叫什么墨生的。”</p>

墨生?言四小姐没有听说过,但黑鹰,武林中又有谁不闻名?有这样神秘莫测、武功奇高的高人在暗中保护,当然放心啦!言四小姐说:“既然这样,二妹三妹小心了!”</p>

莫纹说:“那我兄弟,就托大姐和时大哥看顾啦!”</p>

痴儿说:“我不是保护言伯母吗?怎么要他们看顾我了?”</p>

“兄弟,我是说,你们三个互相看顾呵!”</p>

言四小姐会意:“慕容公子,我和时大哥,也要你看顾的,你可别独自一个人跑到外面玩呵!”</p>

“大姐,你放心,我顶多去找找叫化们玩,不会走远。”看来这个痴儿,对丐帮的人很有感情。</p>

小芹叫起来:“少爷!姐姐叫你好好保护言伯母,应该日夜在家中才是,你怎么跑出去和叫化们玩的?”</p>

“那我不能出去玩了?”</p>

莫纹说:“兄弟最好别出去玩。”</p>

“那我能不能睡觉?”</p>

小芹愕然:“少爷怎么不能睡觉了?”</p>

“你不是要我日夜守住么?”</p>

“哎!你可以日夜在家中睡觉,没人说不准你睡的。”</p>

莫纹感到跟这个痴儿说话,会越扯越远,没完没了,便说:“好了!兄弟,你只要别出去,在家中干什么都行,等我们回来,再带你到别处玩去。”</p>

“那姐姐几时回来?”</p>

“看来恐怕有四五天,兄弟安心等我们好了。”</p>

于是,莫纹和小芹便离开安化城,故簿安化到宁乡的道路上招摇露面,目的就是要使阴掌门的耳目和其他武林人士知道。第二天,她们就出现在大沩山一处小市集上,这是大沩山去宁乡城的必经之路,人员来往颇为复杂。莫纹和小芹的出现,给小市集带来一阵惊讶和骚动。因为莫纹的俊美、小芹的天真,是山里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山里的土豪,竟然想将这一对天仙似的少女掳回家中。当莫纹和小芹用罢饭后,刚走出市集,一名土豪便率领几名凶汉暗中盯梢,准备在无人处动手。谁知他们还没走出小镇,就在镇口上碰到两名青衣汉子。两汉子先将土豪身边的几名凶汉一个个扔到山沟里去,出手之快,动作之狠,显然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其中一个揪起了土豪,先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这个土豪一口是血,连几颗牙齿也掉了下来,厉声说:“你要是敢碰那两个小妞儿身上一条毫毛,将她们惊走了,老子不单要了你的狗命,连你的狗窝和全家大小一并端了。”</p>

这个土豪哪里见过这等厉害人物?心想:原来那两个天仙般的妹子,敢单身上路,是因为有这么两个厉害的人物保护着,自己真是色迷心窍,瞎了眼睛,连忙求饶说:“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两位大爷放过了我。”</p>

青衣汉子不屑地说:“杀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污了老子的手。”说罢,将他扔到山沟里,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便悄然离去。</p>

这一行动,自然逃不过莫纹和小芹的耳目,小芹轻轻问莫纹:“姐姐,这两个汉子是谁?他们顶好心呵!怕人欺负了我们。”</p>

莫纹微笑:“你听不出来他们是谁?”</p>

“别不是言家的人吧?”</p>

“丫头,你别尽往好处想。我要是没有看错,他们是阴掌门的人,怕那土豪惊走了我们,坏了他们的大事。”</p>

“阴掌门的人?姐姐,干吗我们不捉了他们?问问他们碧眼老头儿在哪里也好呀。”</p>

“没用!再说他们在暗中护着我们,额头上又没有凿出阴掌门三个字,他们一口否认,我们不成了恩将仇报?”</p>

</p>

“姐姐,那我们怎么办?”</p>

“别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好了。我要是没有判错,大沩山中,必有一场凶险。妹妹,我们小心了。”</p>

小芹顿时精神一震:“真的?”</p>

莫纹一笑:“丫头!风水先生哄你十年八年,我呀!不久就见分晓,我们准备交锋吧,有你这丫头一场拼杀的。”</p>

“好呀!想不到我们在大沩山中,也能像当年武林前辈小魔女一样,扬威武林,惊破敌胆。”</p>

莫纹微微一怔:“丫头,你说什么?当年慕容家的创始人白燕燕老前辈,也曾在这里与敌人交锋过?”</p>

“是呀!我听时老夫人说,当年的小魔女,在大沩山中血战甘氏三煞和锦衣卫的几十名高手,救了当时的武夷剑派肖飞两夫妇,以后又在十里锦屏,杀了西域的冷魔,也就是现在阴掌门开山立派的创始人,令阴掌门人从此滚出了中原,龟缩在西域不敢再来中原露面,从而扬威武林,惊破敌胆(详情见拙作《武林传奇》),初步化解了碧云峰人与中原武林人士的仇怨。姐姐,想不到这一次,却让我们在大沩山中碰上了。”</p>

莫纹笑着:“你这丫头,也想学白燕燕老前辈扬威武林?”</p>

“哎!姐姐,我是说你呵!”</p>

“我可不想扬威武林,只想杀了碧眼这老头儿,为武林除害。”</p>

“姐姐,那还不是一样吗?”</p>

“妹妹,别尽想扬威武林了。这一次碧眼老头儿不但亲自前来,还有一大帮厉害人马,我们能不能胜他,先别瞎想,保得住一条小命,说不准已算是大幸的了。”</p>

“我知道姐姐准能胜了那碧眼老头儿的。要不,姐姐就不会主动去长沙找那老头儿了。”</p>

“妹妹,千万别这么想。我们这一次去,就是学言大姐与敌人周旋的办法,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跑。跟碧眼老头儿捉猫猫玩,拖累拖垮他们。所以,你千万不可大意了。”</p>

“姐姐,我知道啦!我也学姐姐一样,来个老太婆吃柿子,专捡软的吃。”</p>

莫纹笑起来。蓦然问,前面路边一丛野草中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两个小狐狸,这时候还笑得出来的?要是我,想哭也哭不出来了!”</p>

小芹一怔,喝问:“谁!?给我们出来!”</p>

莫纹说:“妹妹,是丐帮的一见笑长老,你别将他吓跑了!”</p>

果然,一见笑长老从草丛中站了出来。小芹惊讶:“笑长老,真的是你?你怎么不声不响躲在草丛里的?想吓死我们吗?”</p>

笑长老嘻嘻笑着:“你这只小狐狸,胆子比你姐姐还大,我老叫化能吓死你们吗?”</p>

“你在这里干吗?”</p>

“我老叫化奉了金帮主之命,一来感谢你们在湘西这么一闹,解了我丐帮被困之危;二来嘛,劝你们赶快离开,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往大沩山走了。”</p>

“大沩山有老虎么?”</p>

“老虎没有,吃人的妖魔鬼怪真不少,而且还专门要吃你们这两头狐狸。”</p>

莫纹问:“老叫化,你是说阴掌门的人?”</p>

“何止阴掌门的人?连武当、衡山两派都有人来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全都虎视眈眈,盯着你们。”</p>

莫纹皱皱眉:“这两个名门正派的,难道敢明目张胆,与阴掌门的人联手来对付我?不怕在中原武林人面前暴露出他们丑恶可耻的面目?”</p>

“衡山派的钱无璐,丑恶面目早已暴露了,不过衡山派的弟子跟随他的也不多,只有十来个人,连碧眼老头儿也瞧他不起,当他是狗一样的看待,谈不上去信任他。”</p>

小芹说:“这个钱无璐,亏他为一派掌门,怎么这般下贱不知丑?”</p>

“他要是知丑,就不会明目张胆投*阴掌门,甘愿成为碧眼老头的一条走狗。反而是武当派的新任掌门人青风这牛鼻子老道,来得奸猾可怕。”</p>

小芹说:“他这一次来,面目不也暴露了吗?”</p>

“青风老道才不这么愚蠢,他带了武当七剑而来,声明是维护武林,不使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落在你们手中,也不让它落在阴掌门人手中。不过,他不会先动手,恐怕碧眼老头也不容他们先动手。他们是袖手旁观,等你们和阴掌门拼得两败俱伤时,准备冷手捡个热煎堆,突然从背后袭击你们。”</p>

莫纹说:“好一个险恶的老道。对了!笑长老,武当派掌门不是青松道长么?怎么竟是青风了?”</p>

“你这狐狸还问?青松道长败在你的剑下,还有面目再任掌门人?他一回武当山,就将掌门人一职交给了青风,自己便闭关面壁,再也不复出江湖了。”</p>

莫纹有些歉意:“想不到是我害了他。”</p>

小芹说:“姐姐,这关你什么事了?”</p>

笑长老说:“好了!不谈这事,我们快离开大沩山。”</p>

莫纹摇摇头:“我想会会这些阴掌门的人,看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敢在这里拦截我。”</p>

笑长老急起来:“你这狐狸,嫌命长了?碧眼老头儿亲自来了,我们的金帮主也不是他的对手,曾伤在他的掌下,要不是我丐帮的打狗阵法,拦住了老魔,金帮主几乎没命能回来。”</p>

“要是这样,我更要再去会会这老魔,看能不能为金帮主报一掌之仇。”</p>

笑长老睁大了眼睛:“你真的要去?”</p>

小芹说:“老叫化,你放心,打不了我们可以走。”</p>

“小丫头,别下巴轻轻。阴掌门人在大沩山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到时恐怕你们走不了。”</p>

“是吗?那我们更要碰碰他们了。我和姐姐千方百计想找这老头儿,哪有没看见反而跑掉的?姐姐,你说是不是?”</p>

莫纹笑着:“是呀!”</p>

笑长老怔了半晌:“你们是吃了老虎心?还是吃了豹子胆?”</p>

小芹说:“我们呀,两样都吃过。”</p>

“我老叫化算怕了你们!听我老叫化一句话,离开的好。”</p>

小芹侧头问:“老叫化,你是不是给碧眼老头儿打怕了?”</p>

“不错!不错!我老叫化的确是给他打怕了,不敢与他正面交锋。”</p>

莫纹说:“笑长老,你经验比我们丰富…”</p>

“不!不!我老叫化偷鸡摸狗的经验可能比你们丰富,别的就谈不上。”</p>

莫纹笑着:“笑长老,我是说真的。”</p>

“我老叫化的话也不假。”</p>

小芹嚷起来:“老叫化,我姐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打岔了。”</p>

“哦!?”笑长老望着莫纹,“你想说什么?不会拉我老叫化去帮手吧?论临敌交锋的经验,我老叫化可派不上用场,不及你诡计多端,狡黠善变。”</p>

“原来你担心我姐姐拉你去帮手吗?”</p>

“不是吗?”</p>

莫纹一笑:“笑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p>

“是什么意思了?”</p>

“我是想说一句话。”</p>

“一句话?一句什么话?”</p>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杀了碧眼老头儿的两个心肝宝贝,方君玉和冷血,他迟早都会找到我,不如早见早了结的好。躲是躲不了的,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p>

“不!金帮主打发我老叫化来,就是想你们到洞庭湖君山去躲一躲。”</p>

“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君山不出来吧?”</p>

“狐狸,你想与那老魔决一死战,那也等我们金帮主广发武林帖,会齐武林各大门派及各处的武林高手,再与这老魔决一生死也不迟,何必现在去与他拼?”</p>

“笑长老,多谢了!一来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累及了其他的人;二来,那一套打法,是你们侠义人士的打法,讲求什么光明磊落,我可有我的一套打法。”</p>

“你是怎样的打法?”</p>

“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呀!总之,放着我不死,我就闹得这老头儿吃不安、睡不稳,没一天安宁的好日子过。”</p>

“小狐狸,你现在知道他们在大沩山布下了天罗地网,明知打不了,怎么不跑?”</p>

“哎!我们还没有交锋,怎知打不过了?再说,他们何止在大沩山,就是在大沩山附近一带,都布下了天罗地网。笑长老,你信不信,只要我们往回走,他们的人就会马上出现,跟着碧眼老头儿也会很快赶来,那只会给小镇的人带来不幸。”</p>

笑长老不由凝神倾听了一会,点点头:“不错,在你们后面是有人跟踪,连我老叫化恐怕也走不了。”</p>

莫纹又轻轻说:“笑长老,即使我们要走,也不是现在。”</p>

“那等几时?”</p>

“等到天黑了再走也不迟。那时,他们就不知我们去了哪里。而我们就直闯老魔的巢穴,到长沙岳麓山,杀得老魔措手不及,不更好么?”.</p>

笑长老咧嘴笑道:“狐狸,我老叫化算服了你了!看来当今武林,只有你才能制服得了这老魔。”</p>

莫纹说:“你别给我戴高帽啦!湘西言家,恐怕才是阴掌门人最可怕的克星,他们才能在湘西将阴掌门拖垮拖死。除非阴掌门的人,不踏入湘西半步。”</p>

笑长老点点头:“这一点我老叫化是深信不疑。所以武林中的各种会帮门派,一般不敢去招惹湘西言家,只有碧眼这老魔,自恃武功不可一世,才去招惹言家。结果倒自讨苦吃不是!”</p>

“好啦!笑长老,你可以走了!”</p>

笑长老愕然:“你叫我老叫化去哪里?”</p>

“回君山呀!你离开,阴掌门的人不会盯你,他们只盯着我。”</p>

“你这狐狸当我老叫化是什么人?是不讲义气贪生怕死之辈?我老叫化既然劝不了你们,只有跟你们同生共死了。”</p>

笑长老既然这样说,莫纹不便劝他走了,只好说:“那烦笑长老多看顾我们一点啦!真的碰上了阴掌门的人,请笑长老先别出来,在后面给我们压阵,注意四周敌人的行动。”</p>

“行呵!”</p>

他们一前一后,沿着山道而走,穿过一条山谷道,来到山谷中的一块平地上,也就是当年小魔女救武夷剑派肖飞两夫妇的地方。虽然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变化,世人面目全非,但这山谷中平地四周的山峰、地势依然如旧,没有多大的变化。</p>

莫纹早已察觉平地四周的树林、山岩都藏有人。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莫纹心内警惕着,凝神准备应战,表面仍轻松自如。果然,一色劲装、身手敏捷的十个汉子,从树林闪了出来,不但衣服穿着打扮一样,就是连佩带的长剑也一样,薄、窄而锋利,这是杀手之剑。莫纹一看,便知道这十个人是西天法王训练出来的第一流杀手。他们一个个面无半点表情,一下将莫纹、小芹团团围住,一双双目光如冷电般盯视着莫纹。和小芹。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一齐扑上来,以最快、最准确的方式杀人。</p>

小芹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干嘛?拦路抢劫?我们身上可没有多余的银两呵!”</p>

接着一位五十岁模样的长者,从树林中笑着走出来。这是碧眼教主身边的苏总管,他向莫纹拱拱手说:“莫姑娘,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p>

莫纹微微一笑:“是呀!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可比上次你带的那一批武士客气多了,没有一出来就下杀手。”</p>

苏总管说:“上次多多冒犯,还请莫姑娘包涵。”</p>

小芹问:“姐姐,这个半老头子是谁?”</p>

“他呀,是碧眼教主跟前的大红人苏总管,妹妹,你可别失礼了。”</p>

苏总管打量了小芹一下,朝莫纹问:“这是令妹?”</p>

“是呀,我妹妹年少不懂事,请苏总管别见怪。”</p>

苏总管慌忙应着:“不敢!不敢!”</p>

小芹侧头问:“苏总管,你是在这里等我们吗?”</p>

苏总管惊讶地望着小芹,他几疑手下的人向自己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这么一个天真的小姑娘,竟会是一流上乘高手?能杀了我们西域的一流杀手?可能吗?但他看见小芹面对十名一身剑气逼人的杀手,居然毫无惧色,神态自若,说话全无顾忌,不能不相信了。不由回答道:“在下正是在这里等候两位姑娘。”</p>

“你等我们干吗?”</p>

“在下奉教主之命,请两位姑娘跟在下走一趟。”</p>

“有你这么请人吗?一个个提剑运气,面无表情,我还以为是来了一伙不会说话拦路打劫的小毛贼哩!”</p>

西天法王一手训练出来的一流上乘杀人剑手,在小芹眼里看来,竟然是一伙不会说话的拦路打劫的小毛贼,弄得苏总管恼怒异常,这十名杀手听了也心里直冒气。要不是教主事先吩咐,一切听孙总管的命令行事,不得轻举妄动,这些杀手真想一剑就挑了这小丫头。</p>

苏总管嘿嘿笑了笑:“在下怕有不测之事发生,不得不如此,请小姑娘原谅。”</p>

“你这样,不担心会将我们吓跑吗?”</p>

“小姑娘说笑了,以小姑娘这般胆色,怎会吓跑的?”</p>

莫纹问:“苏总管,你请我们去哪里?”</p>

“去见见我们的教主。”</p>

“怎么他不亲自来相请?”</p>

一位杀手不知道碧眼教主曾经极有礼貌地接见过莫纹,出于维护教主的尊严,忍不住叱道:“你配让我们教主亲自来相请?”</p>

这位杀手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啪啪”两声,左右双颊便挨了两个清脆的耳刮子。他本能地挥剑自卫,谁知手腕一麻,手中的剑,也给莫纹夺了去。若是莫纹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当这名杀手定神再看时,莫纹已回到了原处,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莫纹手中提着自己的剑,他真不敢相信刚才打他夺他剑的人是莫纹。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p>

莫纹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小芹说:“妹妹,这十名杀手是冒牌货,真的还没有出现,我们小心了!”</p>

小芹真不明白阴掌门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是麻痹自己还是在吓唬自己?或者另有用意?她也暗暗佩服姐姐,出手一试,便知道这十名杀手是真是伪,同时也给敌人一个下马威,不敢轻举妄动。</p>

跟着莫纹含笑说:“苏总管,你这手下太没礼貌了,我代</p>

你教训一下,你不会见怪吧?”</p>

莫纹刚才如魔影般的行动,令苏总管惊震了,他感到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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