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真认识锦帆贼甘……啊呀,阿姐你捏我干吗?”陈祇压低了声音想打探,岂料话方说了一半,便让大姐给掐了去。不由得揉着胳膊肘报怨道,这一下可比方才那次还重。</p>
大姐一脸薄怒地嗔道:“再敢说一遍?你兴霸大哥绝非什么贼寇。若是你再瞎说,小心姐姐揍你。别想转移话题,说,你到底去不去广元?!”大姐的漱玉小手又开始爆豆般的响了起来,陈祗一脸黑线……</p>
“这倒底是谁想转移话题?”陈祗无语了,还好,边上的孟管家比较清楚这位公子爷失忆的本事,悄悄地扯了扯陈祗的衣角,没等陈祗回过神来,老管家一脸诡异地凑到了陈祗的耳边又快又疾地用只有两人方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公子,那甘兴霸之事,您还是别问了,等没人的时候,老奴再单独跟你言说便是、咳咳,公子您觉得茶凉了?来人,还不替公子换上茶水?!”孟管家太能装了,别说是大姐绣娘没瞧出破绽,就连陈祗,要不是孟管家诡异的眼神,都差点以为刚才孟管家俯首过来就是问自己茶水冷热。</p>
边上的姐夫哥王累此刻摆着一张臭脸蹲在一旁,那副样儿,就好象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嘴里边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而周围的那些个家丁丫环一个二个表情诡异,似笑非笑,就连孟管家也是一脸古怪,折磨得陈祇心焦,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孟管家到外边,好好地把那位“宁哥”的事儿给打探出来,以解心中之惑。</p>
“夫君,您又怎么了?莫非谁人惹恼了你不成?”大姐柔情似水的声音,回眸望向正在那运气的王累,顿时让这位兄台那郁闷的面色春风化雨一般地恢复了祥和,挤出了一丝笑意:“没什么,为夫不过是觉得江阳这儿确是不太安全罢了。”王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陈祗怎么都觉得虚伪,是的,确确实实的虚伪。</p>
大姐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目光透亮中带着捉狭的笑意,倒像是个抓着了肥鸡仔的狐狸一般,姐夫哥王累很是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干笑两声:“正事,说正事,劝你弟弟呢。”这才让大姐转移了注意力。</p>
姐夫王累这一番话是从实际情况来分析,倒也是整得条条在理,可问题是依旧受到了刚才消息所彻底震憾的陈祗眼下还没有恢复过来。</p>
大姐见陈祇这副模样,还以为是陈祇有些意动,赶紧又接口道:“就是,祇儿你年纪尚幼,既有心苦学,等叔公来了。到时候姐姐和你姐夫一同送你往广元,那里有你叔公教导,大器指日可待。就算你真不愿意去广元,也可随姐姐去成都,咱们姐弟二人,亦可照拂一二……”</p>
“大姐,你与姐夫的好心,我心领了。”这下陈祇顾不得那什么八卦了,先保定自己的自由不被剥夺,至于八卦,以后有的是时间打探,便不顾大姐那怨对的双眸,清了清嗓子:“祇自知以往过于顽劣,如今先父已故,方才觉得过往对不住父亲的教诲,吾虽年少,也已经懂事了,加之我陈家一向人丁单薄,父亲新丧,我若不伴于左右,实难以说得过去,再者说我们家先祖在此地为官已久,田产佃户都是久熟之人,加之有孟叔帮衬……”陈祇耗干了口水,倒是把姐夫王累说得连连颔首,</p>
只是大姐绣娘却相当的坚决,生怕自己的弟弟照顾不了自己。</p>
“我陈家就我一个男子,若我不行此孝道,又能有何人能担此任?”陈祇只得抛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毕竟陈祇的灵魂是成年人,他不愿意自己再受到其他人的管束,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好好的考虑如何生存,而来到三国时代这么些天,陈祇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这里,也就是后世的泸州,才好拓展他的事业,乱世,总得有点保命的本钱,首先就得有钱,有人,要是自己蹲在叔公屁股后边,吃别人的,住别人的,哪有机会搞活经济,开发自己的潜力?所以,陈祗立志要在江阳这里呆着。就像后世的XX公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p>
陈祇王八吃秤砣似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自由,毋宁死。任由其大姐说破了嘴皮子,就是咬牙不松口,非要替父守孝三年。大姐绣娘眼见自己的弟弟如此固执,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可也总不能像收拾三岁小孩子一般担溜起陈祇抽上一顿把他给押往成都或者广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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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姐夫王累见大姐如此,只得低声在绣娘的耳边低声道:“绣娘你也莫急,此事你弟弟既然一时之间相不通,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这孩子一向性子倔强,等文休公到了,再来劝他也不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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