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死吧!”那白面修士狰狞地叫道,只是,他摄出了这道黑泉,也不轻松,真元狂涌间,脸色竟变得一片煞白,勉力摇动着铃铛,显然,这摄出黑泉的道术,他施展起来,也是极为费力的。
萧逸一见了这黏稠黑泉,眼角就不由得一跳:“阴煞之气?这修士竟然能摄出地肺之的阴煞之气?那铃铛是个什么法宝?”
这阴煞之气乃是深藏于地肺之的,极为黏稠歹毒,一旦被其沾染一丝一毫,都可直入人的骨髓,后患无穷,更是有专门污秽人法宝的独特效果。是种避之惟恐不及的东西。
而那白面修士不愧是控土的奇人,竟然顷刻间就能摄出这阴煞之气来。
那阴煞之气犹如凝质,铺天盖地地就冲着萧逸来了,萧逸甚至感受到了那股地肺之内独有的污秽一切的气息。
萧逸知道,绝不能硬接,却是眼珠一转,福至心灵,心念一动间,释放出了火龙鼎来,鼎口直冲那阴煞之气形成的黑龙。
“哈哈,这下你傻了吧?到底是年轻见识浅薄了,不知道我这阴煞之气,专门污人法宝,从未有过失手啊,即便是我自己,也是加着千万分的小心的,那可是阴煞之气,沾染上一点,嘿嘿”白面修士见萧逸拿出了法宝抵挡,不由得心花怒放,尽管此刻他真元狂出,脸上汗珠啪啪低落,但是心里也难免得意至极,仿佛已经看到了萧逸法宝被污的一幕。
然而,接下来短短的几秒钟之后,他却是彻底失望了,不仅是失望,简直是惊惧欲绝,因为,他眼睁睁地看到,那道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摄出的阴煞之气,竟然被萧逸全数摄到了那古怪的巨鼎之内,一滴不漏。
“天啊,那是什么鼎?寻常的法宝,别说承接阴煞之气了,即便是碰到一点,也马上尽废啊,怎么那鼎竟然能把阴煞之气全数盛接了过去?”熟知阴煞之气特性的白面修士,简直如同见了鬼一般,内心极度震撼,手里兀自握着那铃铛,却是忘了摇动,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见识范围。
他自然不知道,萧逸手看似普通的鼎,却是上古神器火龙鼎,其内的六十四个大阵,无一不是经历了万年的传承,精妙至极。萧逸刚刚正是福至心灵,千钧一发之际,启动了鼎内最西方的一个阵法,兑阵。
兑为泽,泽,沼泽,本就与那地肺的阴煞之气有着相同的特性,因而也就谈不上被沾染污秽了,一经沟通,便成功地盛接了全数的阴煞之气。
白面修士不知道萧逸火龙鼎的玄奥之处,自然是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而萧逸一招得手,又如何会再给他机会?心念一动,兑阵之内所有的阴煞之气,便顷刻涌出,竟然是倒转了方向,直奔那白面修士而去。
“啊”白面修士至此才缓过了身来,望着那自己亲手摄出的阴煞之气,竟然狰狞地向自己反卷而来,本就累的几乎油尽灯枯的白面修士,哪还有逃脱之力啊?拼尽了全身的最后一点真元,拼命摄起了几道一尺多厚的土墙,拦在了自己的身前,以图稍微阻挡阴煞之气。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举动是徒劳的,那阴煞之气本就存在于地肺之,又如何能被土墙阻挡?所过之处,几道土墙犹如冰雪一般融化了,一蓬黏稠浓重的阴煞之气,不偏不倚,一点不剩,全数倾倒在了那白面修士的身上。
“啊”白面修士只来得及发出了半声惨叫,便被黏稠的黑泉裹在了其内,犹如被浇了沥青一般,白面修士一阵无声的扭动挣扎,片刻之后,便化为了一滩脓血。
那歹毒的阴煞之气,也顷刻间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浸透进了地下,不留一点痕迹。
地上只存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银色法袍,还有那黑不溜秋的小铃铛,哪里还有一点白面修士的影子?
“老二!”那边的红脸修士和黑面虬髯的修士,也是激战正酣,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还是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肝胆俱裂,齐齐地一声大叫。
但是,此刻叫什么也晚了,萧逸单手一招,那个神秘的小铃铛,便凌空跃入了萧逸手。
萧逸也没功夫去细研究,一甩手,就甩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之,一抖宝器十三针,加入了刘针和胡志鹏的战团。
那黑面虬髯的大汉,原本修为是金丹后期,比刘针足足高出了两个层次,胡志鹏一个筑基后期的,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按说,黑面修士对付这二人,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是,坏就坏在,胡志鹏手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法宝,简直是层出不穷,更有那爆炎葫芦,虽然只能再用这一次,但是,还是把那黑面修士吓得半死,那上面可是准道器的威势啊,吓得他肝胆俱裂,手忙脚乱,法宝齐出,拼了老命,才脱开了那假法宝的袭击。
只是,被吓这一下,再眼见着自己的兄弟死于那阴煞之气之下,黑面虬髯的修士心里早就大乱了。心意已乱,便是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