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鸡心佩是我早些年下乡很便宜收来的,22万给你,我也捡了大漏,更何况,你还帮了我大忙,感谢一下你是应该的。”
张卓越一锤定音:“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方昊哭笑不得,有心再劝了几句,张卓越还是一口咬定就这个价钱,他不买都不行,只是答应。
之后,张卓越给方昊泡了茶,两人闲聊,张卓越得知了方昊这回来奉天的目的,而且明天就要走,就表示,方昊作为古玩人首次来奉天,没有时间去鲁园逛逛,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方昊说:“京城到奉天坐高铁也就几个小时,今后有时间再来吧。”
“这到也是。”张卓越点点头:“下回再来,记得联系我,我带你认识几位朋友。”
“麻烦你了。”
张卓越挥了挥手:“这有什么,能够认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您过奖了。”方昊谦虚地笑了笑。
“别这么客气,太生分了。”
张卓越笑着说:“对了,你不是说周六开业,会有个小型谚文玩展览么,现在展品还足够吗?”
方昊说:“数量上基本上足够了,当然,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小型展览,有二三十件古玩也不错了,更何况,他展出的都是精品文玩,已经颇为难得了,只是没了玉玺,少了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压轴精品。但如果没有玉玺交换,他要收集现在这些文玩,肯定要花不少时间和精力,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张卓越说:“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件压箱底的文玩?”
“请问是什么啊?”
“宋代的哥窑葵口洗。”
张卓越解释道:“收藏这件哥窑葵口洗也是我一位认识了十几件的老伙计,他出于一些原因,不想再收藏了,只是他又不想随便出售给别人,希望能够找个能够爱惜它的买家。当然,他也不是说,不准别人出售,只是希望再次出售的时候,也找条件相同的买家。”
许多藏家对其多年的珍藏喜爱到骨子里,只是由于各种原因不得不出售,有些人就会提类似的条件,这一点,方昊还是比较理解的。
难得能够遇到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的瓷器,方昊肯定不想错过,而且也可以成为展览压轴的展品,只是真正的哥窑精品,价钱肯定不便宜,如果是展览会之后,他应该有钱购买,现在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张老,不知对方要多少价钱?”
张卓越说:“他跟我说,要1200万。你如果身上钱不够,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方昊挠了挠额头:“不瞒您说,我现在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等展览会之后,再说了。”
“这样啊……”
张卓越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要不咱们先去看看实物?”
方昊当然也想去看看实物,如果确实是真品,他肯定要买下来,虽说系统只要有额度,系统商城里也有哥窑瓷器可以购买,但他也不能什么事都靠系统,而且手里这么多钱,总不能什么古玩都不买吧,给外人的感觉也会变得奇怪。
张卓越开着他那辆开了七八年的老凌度,带着方昊驱车前往朋友家。
一路上,张卓越的嘴巴就没有停过,方昊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话痨。而且,张卓越还继承了东北人的幽默,说起段子来,一出接着一出,方昊笑得肚子疼。
张卓越的朋友住的还是一处老小区,如果不是张卓越带方昊过来,很难相信,一个拥有价值一千多万哥窑瓷器的藏家,居然住在这个地方。
张卓越停好了车,解释道:“他这人一直不喜欢享受,用他话来说,只要有个窝能给他遮风挡雨就行了,所以这些年,他手上的钱,差不多都用来收藏了。
当然,这不是说他对家人不好,他老伴早就去世了,留下一双儿女,也都尽到了养育的责任,还在高档小区给他们买了房。”
说到这,他长叹一声:“只不过,有些人欲壑难填啊!”
即使张卓越没有往下说,方昊也能够想到是什么情况,他跟着张卓越上楼,只是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楼上传来怒骂声。
张卓越脸色一变,道了声“不好”,拔腿就往楼上跑,方昊也跟了上去。
当俩人跑到四楼时,方昊就见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扬起手,朝着站在门口的老人脸上就扇了过去。
“住手!”张卓越大叫一声,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钱小钢,你居然敢对你爸动手,你还是人吗?”
钱小钢正火冒三丈,转身对着张卓越吼道:“关你屁事啊,这是我爸,我爱干嘛就干嘛!快给我放手,否则我连你一快打!”
“呸!”张卓越怒发冲冠,抓着钱小钢的手就是不松:“你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你就是这么对他?!你特么连畜生都不如!”
门口的钱有兴此时也气得吹胡子噔眼:“老张,你放手,我看他怎么打我!”
“老不死的,不放手是吧,那我就先让你尝尝!”钱小钢举起左手就朝张卓越脸上就重重抽去。
这个时候,方昊赶到了,他一把抓住了钱小钢的左手,用力一扭,就把钱小钢给控制住了。对于这种连老父亲都打的畜生,他直接用上了劲,让钱小钢疼得哇哇叫。
钱小钢嘴上还不服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特么快给我松手,再不放手,老子杀了你啊!”
“哎呦呦!”
“快松手啊,我的胳膊要断了……啊呀,不骂了,不敢了!大哥,别扭我胳膊了!求您了!”
方昊喝斥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如果再敢来放肆,把你的胳膊给卸了!滚吧!”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钱小钢抬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方昊凶煞般的目光,心头一颤,忙不迭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