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朵,你看把人家阿哥吓到了,现在遭了,你搞快点喊小王子来把他带家给你阿爹一下。”
“我啷个晓得他这样就吓到了,还是赶紧下去看一下他有事没得。”这个阿依朵的姑娘,急忙三两的跳到下面的河边去看看摔晕在河边的“阿哥”。
“阿哥,你还好嘛。”阿依朵来到了“阿哥”的身边。
霍森耳边传来的脆的声音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头戴精致的银帽,上面好像还有一些鸟虫鱼的图案,身着深蓝色的长裙,是那种连襟排扣的裙子,在袖口和裙子下身的裙摆上还有着红绿黑相间的刺绣,胸前挂着大大的银环。
“我是在哪里?我不是从梵净山上跳了下来,摔死了吗?这里是么地方?难道我升仙了?”霍森心里满是问号,迷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这个阿依朵的姑娘身上。
“阿哥,你看哪样,咋个一直看人家,我问你,你有没有不舒服。”看着龙飞一直盯着自己看,阿依朵的脸刹时红到了耳,但是毕竟是把人家吓着,跌了下来,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啊,还好还好”,霍森顿时转过神来,也觉得怪不好意的,“哎哟哎哟,我的腿动不了了。可能断了。”霍森顿时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看来这腿,是的断了。不过,还好,没有粉身碎骨。
“对不起,阿哥。我刚不是故意的。”阿依朵急忙惭愧的道歉。“阿成,你快点下来,把这个阿哥背家给阿爹看一下,阿哥的腿坏了,要赶紧让阿爹给他一下。”
只见一个十五岁出头,身形微胖的男孩,穿着深黑色的背心,脖子也挂着一个银环,身着黑色长裤和鞋,三下两下就来到了霍森面前。
“姐,你怕是看上这个阿哥了,故意把他吓倒(摔倒),骗家给阿爹女婿的吧。阿哥,唱歌好听的嘞。”阿成调侃着说道。
“乱说,你不要在这里胡闹,赶紧把他背后去给阿爹看看腿。”阿依朵本来就已经红了的脸,变得红了,一边轻着弟弟,一边催着他赶紧背着霍森家。
“好嘞。小王子要给姐姐背老公家咯。”阿成把霍森背到身上,顺着田边的小,往远处的苗寨走去。刚围观的少男少女也起哄着跟着去了。
“阿哥,你哪样字啊,咋个会来到我们云上村?”小王子阿成一边背着霍森,一边问着他。
“霍森。”龙飞已经疼到不想说话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答了。
“我们云上村是雷公山上最高的村寨,一年都没有几个外面来的人,你咋个来这里嘞?小心我姐把你捉去给你下情蛊,我家的人哦!”小王子笑嘻嘻的说到。
“你说这里是云上村?这是在哪里,还有现在是哪一年?”霍森忍着疼痛,还是要把心里的疑惑弄楚。看着身上穿着的丝绸的长杉,虽然有一些破旧,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材质很好。自己明明是一个现代人,么时候换成了这套衣服,还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而自己身上有疼痛感,仿佛,好像并不是升天,而是没有死。
“阿哥,你是不是摔糊涂了哦。我刚刚跟你说了啊,这是在雷公山,雷公山可是我们苗族的圣山哦!现在是哪一年我不太楚,我只晓得山外面说,汉家人有一个刘邦的人厉害得很,建立了一个汉朝。”小王子对霍森说到。
“汉朝?难道我是穿去了?”霍森心里极度的震撼,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因为他也不楚自己是的穿去了,还是因为这个村寨息闭塞,像桃源一般,和外没有。
既来之,则之。既然都来到了这里,没有死,也许就是老天爷给的一个机会。伏在小王子的背上,霍森开始量这个宛如原始森的地方。此刻,他们正行走在半山腰上,看着脚下长满绿禾苗的梯田延伸到山脚,还有不远处在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错落有致的吊脚楼。身后,则传来那些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有的还边走,边对着歌。
“年轻好,没有烦恼好。”霍森心里想着。此刻,那个满目疮痍的伤到的霍森,心里浮起了一片宁静,那些曾让自己烦心的“烦恼丝”抛诸脑后,呼吸也开始平静下来,就这样睡着了,好久没有这样稳过了。
在沉睡的时间里,霍森的脑里突然涌入了一些记忆碎片。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本来无忧无虑的生在自己的家中。一个富贵男子,身着淡蓝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李”字腰牌,手摇折扇的带着一群官兵突然闯了进来,行抢走了他的姐姐,老家拼命的挡在官兵面前,让他的妈妈带着他从后面逃走。只看见,一个手摇折扇的富贵男子,一剑刺死了老家,鲜血喷洒了一地,便如此,老家依旧紧紧的抓住富贵男子的腿,不让他往前一。
画面一转,是妈妈奄奄一息的躺在一个草棚里,双手满了老茧。床边齐齐的叠着一干净的长衫。勉直起身子,拿出一块玉佩,给了少年,并对着床边的少年说:“孩子,记住。你霍余晖,你一定要去找你的姐姐,霍晨曦,是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定情物。”说到这里,这母亲停顿了一下,眼里露出了温馨的目,然后咳了咳,用手帕捂住了嘴,继续说,“你是霍家和卫家唯一有着神的血脉,你要替你的父亲报仇。你父亲不可能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他的死一定藏着巨大的阴谋!记住,一定要报仇!”说这句话,少年的母亲咳血而亡,少年伏床痛哭。
画面转,还是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腰牌金闪闪的“李”字,带着官兵追着霍森,到了这片森。
“霍家余孽,跑也没有用。天不让你,你必然不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去,是正道。”
少年一边跑,一边恶狠狠的头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我断然不会你们抓住,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抓不到我!”
跑到一处山崖,少年纵身一跃,向山下坠落。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玉佩。血红血红的玉佩,落日的余晖照得分外吓人。
“唉,这个霍余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看他的经历看来也不一般。”睡梦中的霍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