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言承欢迷上了走路,就一个人慢吞吞的压人行道,热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至少不是那么的孤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听见自己清浅的呼吸,绵长的呼吸仿佛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安慰。
冬季的天亮的很晚,凌晨四点的寒风凛冽,吹在脸上承欢却只觉得无比惬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疙疙瘩瘩的下颔和脖子,大概是因为这些疹子的缘故吧,又热又痒,冷风这么一吹反而舒服了不少。
手收回来的时候,她瞥见手背上细细密密红红的一片,下意识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八年前她生过很大一场病,用了很多抗过敏药,以至于到痊愈的时候身体的过敏抗体源几乎消失殆尽,这之后,不单单是一吃发的食物就犯病,就连换季的那几天都会一片一片的冒出来,此消彼长,直到换季结束为止。
刚刚她之所以没将实情告诉麦航远,一是以现在他们这种关系,他知不知道也无关紧要;二来她不想因此而薄得他的同情,他此次回来的这般来势汹汹,他说他总是噩梦缠身,而她又何尝不是,她被动的接受他冷漠和各种刁难,每当心里难受到极点的时候,她总是会安慰自己,也许让他出尽了心口里的那股气,她欠他的也就还清了,这样她也就彻彻底底解脱了。,
一院离家近的就一站距离,而承欢却慢慢悠悠的晃了足足十分钟左右才到家。
在电梯里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去摸包准备拿钥匙,手扑了空,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包丢在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