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沬玉似乎是在心中默算了一番，这才摇头道：“不行，最多一亿。”
吴趣在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这样吧，你带我进去参观参观，3亿。”
张沬玉眉头微微一皱，当即拒绝道：“不行，只能1亿。”
吴趣盯着张沬玉的眼睛，张沬玉虽然心虚，但并不像被对方看出心虚，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吴趣忽然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工厂今天的电是我停的。”
张沬玉露出果不其然的神情，说道：“猜也猜到了。”
吴趣继续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每天闲着没事就来给你们断个电？”
这下，终于戳中了张沬玉的软肋，之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笑道，“好，你狠，我可以带你进去看，但是你不能带手机。”
吴趣点点头，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今天就没带手机来。”说罢站起身，双手平伸，补充道：“不信你搜？”
张沬玉可不敢近吴趣的身，更别说搜身这种事情了。不过既然谈妥了，张沬玉便不紧不慢的在会客的沙发上一坐，将高跟鞋重新套回脚上，接着起身朝门口走去，回头瞥了一眼吴趣，那意思大概是“想看就赶紧跟上。”
吴趣也不跟她计较什么态度恶劣不恶劣的问题，只是缓缓跟上。
这家工厂的全名叫作“萍安制衣厂”，场地原来是一间戒毒所搬迁之后留下的。当时的厂长赵莉萍以全款买下了整块地皮，为财政局省去了原本需要付出的拆迁费用，因此保留了管理区和工作生活区之间的那堵厚厚的高墙。
进入高墙内部需要穿中间原本作为监控中心的建筑，进出两道旋转门，货运通道则被两扇厚厚的大铁门封堵。
监控中心的值班员在张沬玉和吴趣到来的时候还在打盹儿，张沬玉在监控中心外的玻璃窗上使劲儿敲了几下，这才将他惊醒，见是厂长视察，当即慌作一团。将二人放进来之后又是赔笑又是抱歉。本以为张沬玉会大发雷霆骂他个狗血淋头，岂料对方深吸一口气，强行止住浑身的颤抖，口中却没有责骂，只是说要进入管理区视察。
值班员哪敢阻拦，赶紧为二人开了十字旋转门。
连开了两道十字旋转门，张沬玉这才带着吴趣进入了“制衣厂”的工作生活区。
“你这可以啊，搞得跟寄宿学校一样。”吴趣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铺着橡胶软垫的篮球场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四处的植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甚至一些灌木还被修建成了卡通形状，厂房外墙上印着几个大字——“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整个厂区大概由两栋宿舍楼和三栋车间楼，以及一间不知道作用楼房构成。
张沬玉没有接吴趣的话，只是指着那两栋宿舍楼说道：“那两栋是员工宿舍，平常不出工的时候她们就在里面休息，这房子是我们自己建的，原来戒毒所的那栋拆掉了。托你的福，她们现在可以多休息一上午。”
吴趣打了个哈哈，说道：“怪我咯？”
“那边是车间，是以前戒毒所的时候给戒毒人员用的，我们接受之后改装了一下，就直接用了。”张沬玉指着那边的车间说道。
“那这间是干什么的呢？”吴趣指着那间从外观上看不出用途的楼房问道。
张沬玉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是医务楼，如果里面的女工生了病，就会被送到里面治疗。”
“不止吧？如果怀孕了，是不是还可以在里面生产啊？”吴趣问道。
张沬玉对于吴趣说出这话，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很多嘛。”
吴趣摇摇头道，“都是猜测。”
“你还想知道什么?”张沬玉眼睛一眯，问道，“既然进来了，我不妨给你提个建议。”
“哦？什么建议？”
张沬玉凝视了吴趣良久，这才说道：“成为我们的客户，这两栋宿舍楼，整整一千四百名女工，你想玩哪个就玩哪个，想一晚上多少个，就一晚上多少个。”
早有预料的吴趣微微一叹，“然后生下孩子，送到蓬君山做成小佛爷？”
张沬玉眼睛一眯，警惕道：“你说什么呢？”
吴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带我到宿舍楼里面逛逛吧。”
张沬玉还以为吴趣是想验验女工们的“成色”，当即率先一步，领着他进入了大门紧锁的宿舍楼，并叫来宿舍管理员，要求把姿色最好的那几名女工叫出来，让吴趣来个“选妃”。
不一会儿，那名宿舍管理员便用橡胶警棍赶着八名身材姿色皆不差的女工来到了吴趣和张沬玉面前。
“我们这里是不克扣伙食的，每天都有饭后水果，隔三差五还有加餐，很多顾客不喜欢瘦的。”张沬玉捏住一名女工下巴，将她低垂的脑袋强行抬起来让吴趣欣赏，“这个就不错，你看怎么样？”
看着眼前精神萎靡，面色惶恐，实际年龄都不过二十五的女工，吴趣忽然问道：“你们几个，谁没有生过孩子？”
没有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