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沉稳如聂闻天听到这个结果都是一惊。
“你不会弄错了吧,你肯定你见到的是陛下,而不是一个仅仅只是酷似教主的人?”闵傲强也问道。
闵傲强和聂闻天都是跟刘远风接触还不算多的帝国传统官员,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堂堂大陆最强帝国的皇帝竟然跑到别国的妓院里当了龟奴,就算刘远风的名声一向比较不靠谱,但也不该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吧。
“属下开始也是有些怀疑的,便亲自化妆潜入凤栖苑细细打探了几日,最终确认,这个叫做海生的人是四月中上旬的时候,被凤栖苑的头牌姑娘若晶从东海的海面上救起来的,但救起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还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等到他清醒之后,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才被若晶姑娘留在了凤栖苑之中。”张文介绍道。
“什么,失忆了?”唐永起惊讶地说道。
“四月中上旬,东海上……”张冰沉吟道。
“是啊,属下也是根据‘四月中上旬’和‘东海’这两个细节,判断海生应该就是教主。
当日教主掉进裕河是四月初一,而裕河当日正值春汛,水位暴涨,水流湍急,教主被水流一直带到下游是很可能的,而裕河最终恰好就是汇入了东海。
属下又与东海边的老渔民多方确认,证实东海岸边的海水在裕京郡到邺郡之间确实是自北向南流动,而在邺郡以南的海面则是由南向北流动。
若是教主被冲进东海,顺流向南漂几日,到达邺郡附近的海面,而又恰好被若晶姑娘救起来,这时间、地点就都对上了。
况且属下也算是最早跟随教主的人,这些年对教主外貌的每一丝变化都了如指掌,自信绝不会认错人。”张文说道。
“是啊,我相信张堂主的眼力,这么大的事,不会认错的。”蓝宝音点点头说道。
“有道理,这也能解释陛下为什么一直没有与我们取得联系。当日教主被打下裕河时,就已经受了伤,又被海水泡了多日,换做常人,早已殒命,陛下凭借天阶高手的体魄才能支撑到获救,但因损伤太重而失去了记忆,完全说得通。”唐永起分析道。
“那你怎么没想办法把陛下带回来,让他孤身一人在那边,万一被识破身份,岂不是太危险了。”闵傲强问道。
“不是属下不想,实在是做不到!凤栖苑明面上是陈国最大的风月场所,实际上是由大陈皇室直接掌控的情报机构,里面到处是陈国的情报人员,而且暗中由大陈皇室培养的高手也不少。
属下此去陈州,本就被陈国人盯的死死的,万不敢跟教主有什么特别的接触,那样只会引来陈国情报人员对教主身份的怀疑。况且教主既然失去了记忆,又怎么肯轻易跟我走。
最重要的是,在我见到教主的那天,教主似乎还被人打伤了,行动不便。”张文解释道。
“什么,被打伤了,伤的重吗,什么人干的?”蓝宝音怒道。
“伤的不轻,但属下经过打探,教主在昏迷了三日后,已经苏醒,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至于下手的人,正是大陈的监国太子陈奇松。”张文继续解释道。
“陈奇松混蛋!冰哥,咱们这就带着战旗军团和狂战军团南下,踏平陈州,宰了陈奇松!”蓝宝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蓝世子莫急,踏平陈州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我大汉铁骑穿过魏国领土,再渡过清扬江。”聂闻天提醒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蓝宝音无奈地问道。
“陈奇松?他怎么会与教主发生冲突,莫不是已经发现了陛下的身份?”闵傲强急问道。
“不会,如果陛下的身份暴露,陈奇松反而不会下死手,而是该软禁起来要挟我们。”唐永起冷静地分析道。
“副教主说的没错,其实若晶姑娘虽然是身在青楼,但真的是蕙质兰心,还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陈奇松早已对她中意,而教主应该是为了保护若晶姑娘不被陈奇松欺辱,这才惹怒了陈奇松。”张文小心地解释道。
张文可不敢直接说刘远风即便失忆了,还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而与大陈的太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差点连小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