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恭喜海生兄弟,祖某就知道,像海生兄弟这样不畏强权的少年英才,肯定更会得到炎神的眷顾!果然,这最后一杯茶水就落到了海生兄弟旁边。”并不了解刘远风却又对他很有好感的祖雷笑着说道。
或许是祖雷的话终于让刘远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只见他立即慌忙摇着手,语无伦次地说道:“不对,不对,这不能停在我这里的,不该我得到这杯茶的……”
“哈哈,龟奴就是龟奴,本将军没说错吧,不管若晶姑娘如何抬举,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牛慕月哈哈大笑道。
“各位,海生公子在海上受了伤,过往的事情多已忘记……”
若晶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再次为刘远风开脱,不过她刚刚开口,就被牛慕月打断了。
“若晶姑娘,你又是想要帮这个龟奴解围吧,本将军早就知道,就凭这个龟奴,再给他一百年,也休想学会吟诗作赋,今日不如就让本将军替他作诗一首如何?”牛慕月冷笑着说道。
若晶看着牛慕月,知道他心中没安好心,但看着周围起哄赞同的宾客们,又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反对,毕竟牛慕月身为堂堂的上将都统制,确实是在座宾客中地位最高的人之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难得牛将军有兴致,只是不知这次牛将军准备为哪位佳人赋诗呢,现在可只有若晶姑娘还带着面纱呢。”春莹在一旁笑着说道。
春莹自死里逃生之后,对刘远风心存一丝感激,故而刚才没有随众人一起奚落刘远风,但此刻却不会放过暗中嘲讽若晶的机会。
“哈哈,若晶姑娘对本将军没什么好感,本将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为若晶姑娘作了见颜诗,若晶姑娘也不会为本将军摘下面纱。
不过既然若晶姑娘如此维护这个龟奴,那本将军就为这小子作诗一首吧,虽然他没什么面纱可摘,但本将军的这首诗却可以揭开他的真面目!”牛慕月嘲讽着笑道。
而周围的宾客们自然是拍马屁的多,同时也想看看热闹,便立即跟着起哄,让牛慕月赶快作诗。
牛慕月则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直接笑了笑说道:“本将军这首诗名字就叫海生,不押什么平仄了,就算是一首五言古诗吧,嗯……
海上漂朽木,
生出一怪胎。
痴痴无点墨,
呆呆目徘徊。
哈哈……”
牛慕月这首所谓的诗,四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正是“海生痴呆”,不仅说出了刘远风自海上漂来的来历,还把刘远风现在的窘迫样子生动地描绘了出来,在座的这些人无不是聪明博学之人,自然瞬间便听出了诗中的小玄妙。
“牛将军,你也是大陈堂堂的上将军,还请自重身份,不要欺人太甚。”若晶怒道。
“若晶姑娘不要动怒嘛,既然你一直说海生出身高贵,有资格与我等坐在一起,那本将军跟他开个小玩笑,又为何算是不自重身份了,难道若晶姑娘其实也知道他根本不配与我等平起平坐?”牛慕月冷笑着反问道。
“若晶姐姐,牛将军,各位贵客!”
刘远风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刘远风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智商和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力却逐渐在恢复。此刻他已经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脸,更看到了本就略显尴尬的若晶为了给自己解围而陷入了愈加尴尬的处境,他知道自己该出来为若晶争口气了。
见众人的目光已经成功地被自己吸引了过来,刘远风便接着说道:“在下并未说过不会作诗,更没说要让牛将军替在下作诗,既然荷叶停在了我的旁边,那在下虽然才疏学浅,但平日里也跟若晶姐姐学着识了几个字,今日便斗胆在各位饱学之士面前班门弄斧了!
如果作的不好,只能说是在下学艺不精,而不是若晶姐姐教的不好。”
“好,哈哈,正该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文才高低不重要,敢于站出来才最重要,祖某果然没看错人。”祖雷立即拍着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