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暂时也只得如此。不过只要河阳、上安和甘河这三个战场都能稳住,裕京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到王桂勇的第四军团从东部赶过来,兵力上的不足就可以缓解,到时候就是我大隋再次出击,彻底剿灭刘远风这些伪汉余孽的时候了。”
杨政侗算是彻底定下了这些决策。
……
眨眼之间,时间已经是十二月初八了,汉、隋、代、楚各个方面的战事都陷入了胶着的对峙阶段。
北线的甘河郡,刘远风亲率狂战军团、雪镰军团主力与大隋的第七军团、第八军团以及禁卫军团的两个军互相对峙着。
隋军的第六军团则在上安郡击退了刘远风的一支偏师,然后向东北方向前进,对刘远风主力的侧翼和北部的雪原郡都形成了威胁。
但第六军团同样也不敢轻易冒进,免得刘远风调过头先集中主力来打他们。而刘远风也不得不临时从雪镰军团抽调了一个军的兵力,向西去防御第六军团。
在南线,张冰调集了十多万各路军队和民壮将河阳城包围了起来,还修筑了不少半永久性的堡垒,似乎要长期围困下去。
而因为隋军的第五和第九两大军团在河阳郡北部边境虎视眈眈,张冰也不敢放手猛攻河阳城。
至于被杨政侗视为改变被动局面杀手锏的王桂勇第四军团,则仍然被程仲谦强行留在寒山郡,不肯向东增援。
不过杨政侗在如此急需军队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只调这个他指挥不动的第四军团,坚决不肯调动忠于他的于连山第三军团西进,也摆明了是想让于连山监视程仲谦。
所以只要第三军团还留在东部三郡,程仲谦就不敢让第四军团离开,于是,两个互不信任的人让这件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北兴州是甘河郡西北部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但是在军事上却堪称战略要地。州城西侧扼守着裕河,东侧是南北方向的官道,官道向北直通雪原城,向南则直达圣都。
不过由于这北兴州并不是甘河郡最北侧的城池,距离汉军主力驻扎的黑原也有一段距离,暂时还不算是最危险的前线,所以杨隋朝廷在兵力已经不足的情况下,并没有派驻太多的军队在这里。
北兴城中只有一个名义上隶属于第八军团的城防旅驻扎,这个旅的前身只是一个营的地方守备部队。
在杨隋政变后,北兴城内最大的家族势力张氏以自保为名,趁乱夺取了这个城的控制权,并且将原本的守备营、家族私兵以及临时招募的新兵一起编组成了一个城防旅。
随后,这个家族见刘询志已死,便立即投靠了杨政侗。
杨政侗自然欢迎这样有实力的地方势力加盟,便立即封赏了官职爵位,还在扩编各大军团的时候将这个杂牌城防旅编入了第八军团,使其成了正规军。
而对于北兴州这种距离前线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的城池,驻扎一个旅也不算很少了,再加上这个城实际上是被张氏家族控制着,一旦别的隋军要进驻,可能还会引来张家对杨隋政权的猜疑,于是杨隋政权自然也就没有增派别的部队进驻北兴州。
拂晓时分,天刚蒙蒙亮,一个人带着几名侍卫正站在北兴州北门外,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因为等的太无聊,还不时地来回踱步。
终于,西北方向出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影子,随后这些影子越来越近,竟然是一支庞大的军队。
等在城门口的人见状,立即兴奋地迎了过去。
“教主,总算是等到您了,我从三更天就开始等,一直没见到你们,还担心出什么意外了呢。”
这人就是自然神教海啸堂堂主张华俊,也是张氏家族家主的嫡长子,更是如今的大隋帝国北兴州城防旅统领。
“辛苦你了,夜里太黑,行军时又必须躲过所有的隋军巡逻队,走的就慢了一些,所以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一点。城内的情况怎么样?”刘远风问道。
“城内没有任何问题,所有杨政侗派来的探子都已经被悄悄收拾掉了,城防旅里不可靠的人也都遣散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