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计“刘府”内的机关时,那位老祖宗也明白,最大的可能是外人先进来破坏了机关,那么就算日后真的有刘宗子弟进来,也无法再次触发机关并得到卷轴了。
对此,刘宗老祖宗考虑的也很简单,这卷轴能否到刘宗的手里,只能是随缘了。
而“随缘”恰好又是刘宗武功心法的核心思想。况且他活着的时候,刘宗族人对他研究的这些东西也并不怎么感兴趣,就算得不到他留下的东西,也不会视作多大损失。
“这位刘宗先祖简直是机关术的天才啊!整整三千年了,这些机关不但没有损坏,而且竟然运转的丝毫不差!以前只听说刘宗轻功独步天下,没想到刘宗的机关术也这么鬼神莫测啊!”
楚山走进监牢之后,对这位刘宗先祖是赞不绝口,而且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毕竟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是他们刘宗自己的子弟。
“这么谨慎保存的卷轴会是什么内容?难道是上古刘宗宝藏?”韩凌宇对于一切可能与钱有关的事情都特别感兴趣。
虽然其他人也都对卷轴的内容好奇,但这毕竟是刘宗先祖留下的东西,如今又握在刘宗后代手中,是否愿意让大家看看其中的内容,只能是刘远风自己决定,所以都忍住没有问出来。
“哈哈,有可能哦,我看看。”
刘远风明白,此刻要是把卷轴的内容对另外几人保密,虽然他们不会说什么,但肯定会影响互相的信任和情谊,反正这三千年前的东西就算有什么大秘密,也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一起看看应该也无妨。
于是刘远风便用袖子掸了掸桌案上的灰尘,将卷轴外面的防水套拿下,缓缓平铺在桌子上。
其余六人立即不再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举着火把都围到了桌子前。
当年这炎族四宗的人质,身份毕竟不同于囚犯和战俘,只要不试图逃跑,黄族人对于他们的一些小需求还是尽可能予以满足的,比如提供些空白的羊皮卷轴。
“咦,这真的是张图啊,不过怎么这么乱,看着不像藏宝图啊。”韩凌宇瞪着眼睛瞧了半天,皱着眉嘟囔道。
“这明显不是地图,倒好像是张器械设计图纸。”楚山分析道。
“四哥,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设计图?刘宗那闻名大陆的乾坤楼的藏书里可有类似的东西?”
云翔发觉刘远风在看到图之后,眉间只是紧缩了一下,然后便立即舒展开了,并且难掩喜色,便猜到刘远风一定是知道这图是什么了,而且似乎还很有用。
“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敢太确定,这图纸内容太复杂,只能以后拿回去试着造出来看看,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但这好像也只是一张零部件的图纸,就算造出来了,也得配合别的部分的设计图才能真正有用。”刘远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但云翔知道,刘远风绝对没有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
云翔明白既然刘远风不愿意说太多,他们便不该多问,可是他还是特别想再多问几句,毕竟眼前这东西莫名让他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样一位机关术高手如此郑重地留下的东西岂会那么简单。
但就在这个时候,好奇宝宝蓝宝音又闯祸了。
蓝宝音越是看不懂这张图,就越是好奇,只顾着向前凑身子,竟然没注意自己的屁股已经离那位刘宗老祖宗的椅子很近了。
于是就在云翔刚想好说辞,想要开口再向刘远风探听点有关这张图的秘密的时候,蓝宝音又向前一扭身子,竟将刘宗老祖宗端坐的椅子碰倒了,理论上这可是对死者很不尊重的行为。
已经吃过这位老祖宗苦头的刘远风见状,心知不妙,急忙大呼:“不要!”但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那椅子倒地的一刹那,以这桌椅为中心,整个书房的地面猛地沉了下去。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如此突然又如此大面积的下沉,七人都没有本事及时逃出去,只能顺势下落。
而身为天阶轻功高手的刘远风,此刻所能做的,也只是以自己高超的盗贼手法将桌上的羊皮卷轴重新放入防水套中,收进自己的怀里小心保存起来……
“大家都还好吗?”
云飞的声音在满地的碎石乱砖中传了出来。
“还好,掉的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