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也别太悲观,咱们韩家也不是吃素的,想必家主那边会有应对之策的。再说了,那武林盟主要是真的那么厉害,这一路的武林门派怎么会放咱们一路走过来。
依我看,这些门派恐怕也没怎么把那个武林盟主太放在眼里,只不过打着他的幌子多敲咱们一笔银子而已。这样他们既得了实惠又给了武林盟主面子,咱们还怪不到他们头上,哼,一群喂不熟的小丑而已。”
这伙计心思果然缜密,看问题很透彻,难怪已经被内定为领队接班人了。
“兄弟说的是啊,不过今天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明明没喝酒,可是头却越来越晕了……”
苏碧说着说着竟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苏大哥,苏大哥,你怎么了,啊,不对,我的头怎么也晕了,水,这水有问题……”
这伙计虽然发现了问题,但也为时已晚,他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没劲,就想一闭眼睡过去,只是他仗着自己练过一些武功,身体不错,硬撑着没有睡着。
只见不大一会儿,这酒店的掌柜和伙计就与一群黑衣人一起出现,把他们所有人身上的钱财都搜罗一空,随后便出去赶着所有韩氏商队的马车离开了。
听着马车渐渐远去的声音,这韩氏商队的伙计心中暗想:“这伙人身手都不错,但又不像是附近哪家武林门派中人,行事作风都很陌生,可是这么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韩家商队的打劫,绝不是小门小派能做的了的,在这魏国东北地区能有这等实力的……难道竟是……”
想着想着,他也再无法坚持,脑袋一沉,倒在桌上睡着了。
在这几天里,身在齐城的大齐帝国韩家当代家主韩显臣可谓是焦头烂额。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曾经风光无限的大齐第一商业世家就成了整个炎黄大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历代韩家先祖几百年积累的人脉、声望和关系网近乎荡然无存。
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这个家主压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禀家主,这些是刚刚传来的最新消息,由代国兴平城南下齐城的商队在炎河上被船帮打劫,价值万两白银的毛皮被劫走,商队无人伤亡,领队来信询问家族最近出了何事;
由大陈帝国陈州北上魏国宿安的商队在魏郡被蒙面匪徒劫走二十担海盐,商队无人伤亡;
由韩国西庆城前往大燕帝国燕京运送草药的商队,在燕国炎兴郡被官府扣押全部货物,理由是过关时没能说清每包药品中有具体多少棵药材,据领队多方打探,得知可能是家族招惹了燕国高层……”
韩家已经五十多岁的老管家韩宝贵一直在尽量让自己汇报的语调平缓一点,不过他这边还没有念完手上的信息,一个个家丁就接二连三地进来报上了更多坏消息。
“报,家主,刚刚得到急报,家族在陈国西南宁良郡的银号失窃,五万两白银被盗,尚未查出是何方势力所为。”
“报,家主,刚刚得到消息,家族在大汉帝国吉章郡的粮店、酒楼被无端罚银千两,两店掌柜联名来信询问,家族最近与大汉高层有何过节。”
“报,家主,我们在大齐帝国北江郡的三处码头所雇佣的苦力们突然罢工,要求家族增加工钱、改善伙食,十余艘货船的货物滞留江边,无法搬运,码头掌柜请示家主如何处置。”
“报,家主,家族前几日派出的前往代、楚、魏、陈、燕等国的共八支商队因武林人士拦截,无法顺利通行,不得不返回齐城,八位领队前来请示家主如何处置货物,正在外面候着。”
“报,家主,家族在大陈帝国西南离族购进的五十担茶叶刚一走出离族寨子,便被山贼所抢……”
……
“一个个都跑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唉……宝贵,汇总的结果出来了吗?”
韩显臣又急又怒地发了两句牢骚,转头无力地问老管家。
“老爷,太具体的统计结果还没出来,而且偏远各地的消息还在陆续传来。
根据目前已经收到的消息,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咱们韩家在炎黄大陆九国四十九郡中,一共有四十三家店铺被各地的官府以各种理由罚银共三十三万一千两;
有两家银号和十五处各地库房被盗,损失近二十万两;
六支商队的货物被官府扣押,货物价值约十万两;
九支商队货物被匪徒或武林帮派打劫,损失约八万两;
十七支商队被路上的山寨和武林门派加收了过路费,损失约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