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殿下,这,这最高可以处斩了!”
米显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位年轻的殿下老道之极啊,之前是谁说他只是个纨绔皇子的。
“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招了,小的说实话!”
这店小二听到处斩二字,当时就慌了。
这事儿说来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既没有骂人,又没有打人,这要是白白丢了性命那就太冤了。
那两个少爷成天在一起鬼混,说不定能有点心灵感应,真的编出一模一样的谎话来,但是他这个店小二可不行。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实话实说了,至于日后会不会被秦、封两家的人找麻烦,那只能回头再说了,大不了出了衙门就直接回老家躲起来,先保住眼前的小命再说。
“不要说,要写出来,刚才本王可是答应了不让你说的,本王说话算数!”刘远风看着店小二,温和地笑着说道。
“啊,好的,小的写,小的写!”
……
“报!殿下,秦、封两位公子请求上殿,他们愿意招供!”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进来禀报。
“啊?好,把他们俩带上来,小二哥,你也把你写完的呈上来!”刘远风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两位公子,你们写的怎么样了。小二哥的可是已经给我了,你们三个可千万不要写的不一样哦,那样本王可不好向你们的父亲交代了,当初本王修建王府的时候,两位尚书大人也是没少帮忙的!”刘远风又笑着对两个公子哥说道。
“殿下,大人,我们招,我们确实一时糊涂,我们不该说您的坏话……”两个公子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承认了。
他们俩可没什么心灵感应,相反,他们俩其实彼此互不信任,在店小二必然会招供的情况下,无疑谁先招供谁的罪责就能轻一点,谁撒谎谁的罪就重一点,所以当他们俩被分开之后,就都立即抢着要先招供了。
“咦,这么说,你们俩承认你们确实说本王的坏话了?”刘远风装作好奇地问道。
“啊,小的承认了,殿下恕罪啊,我们都是年少无知,一时听信市井流言就随便议论,我们以后不敢了,殿下您就饶了我们吧!”
两人这时又神奇地有了心灵感应,说的话一模一样。
“嗯,这样啊,那你们就把你们说我的坏话在这儿重复一遍,本王看看跟店小二写的一不一样。”刘远风兴致勃勃地问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说了!”
借这两个败家子儿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当着一个王爷的面,把骂他的话再说一遍。
“哦,不敢说了,那就写,来啊,把笔纸给他们,你们俩给我各自写出来!要是不写就是当庭抗拒命令,公然对抗帝国亲王!要是写的不对,就是欺瞒本王,都要打板子的哦!回头我比较,看谁写的详细,写的不够详细的那个,可是罪加一等呢!”刘远风笑眯眯地说道。
“啊好,我写!”
“我写!”
两个少爷不得不拿起笔,几乎是一字不差的把之前说刘远风的坏话写了出来。
刘远风拿着两人的供词,津津有味地看了两遍。
这些东西让一旁的米显椿都是心惊肉跳,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坊间的传闻,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到公堂上,可就是大问题了。
这里面不仅是骂亲王这么简单了,对于当今皇上可也是有不少微词的,硬要上纲上线的话,已经算得上欺君之罪了。
刘远风要是真抓住不放,就凭这两份供词就可以直接砍了两个少爷的头,甚至还会牵连到家人,起码两个尚书的官位是不可能保住了。
只是米显椿很不理解,怎么这位亲王殿下看着这两份骂自己的供词,居然好像看的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还能反反复复地看好几遍,好像在欣赏什么美妙的诗词歌赋一般。难道这位三殿下真的喜欢被人骂?
“好,不错,写的不错!字迹清楚工整、逻辑严谨、文采飞扬,不愧是名门之后!再让本王看看店小二的供词一不一样!”
刘远风一边说着,拿起了店小二的供词。
可他只是扫了一眼,还没等一旁的米显椿看见里面的内容,刘远风就突然把供词团成一团接着扔下堂去。
在扔的过程中,这团纸竟然直接变成了碎片状,显然刘远风很生气,生气到用内力击碎了纸团。
这让米显椿很纳闷,刚才不是看的津津有味吗,这店小二的难道更难听,难道那两个公子哥还是美化了自己的言辞?
下面的几人也是吓了一跳,尤其是店小二见状几乎吓瘫。
在众人的传说中,这位气走八任老师的三殿下不学无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内力的。
“人家两个大少爷都一五一十的招供了,你一个小小的店小二居然还想帮他们隐瞒,做伪证,你该当何罪!”刘远风怒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