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太白居酒楼。</p>
全金发看着空荡荡的酒楼，又瞅瞅大堂墙上挂着的菜品和价格，不由咂舌。</p>
“才几年不见，价格涨得也太离谱！”</p>
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店掌柜在一旁陪笑道：“客官勿怪，只是这兵荒马乱的，粮食肉菜的价格翻了十倍不止，小老儿这生意也实在为难得很啊！”</p>
柯镇恶道：“也是难为你了，等战争结束，这里得生意估计会好些。”</p>
掌柜摇了摇头，道：“就算战争结束，这酒楼怕也是开不下去咯！”</p>
张阿生笑问道：“怎么就开不下去？”</p>
掌柜张了张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了声“慢用”，转身往后厨走去。</p>
柯镇恶也是叹了口气，不谈什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酸腐之言，这战争一旦打起来，饿殍遍地、流民四起那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词汇而已。</p>
单看这酒楼，生意且不说，如今只剩下后面的一个老迈的厨子，前厅也只剩一个掌柜，亲自来做这端茶倒水的小二勾当，但仍是清闲无比，因为根本就没有客人。</p>
往日那些年轻热情的小二们也不知是去了哪里。</p>
这太白居已经是柯镇恶等人第三次关顾，第一次是华山论剑后的第二年，他们带韩小莹过来，准备找王重阳拜师，但不凑巧的是，王重阳去了大理，他们扑了个空。</p>
马玉虽然暗示他们，可以让韩小莹拜入清净散人孙不二门下，但柯镇恶等人直接无视了这种暗示。</p>
如今正好是开禧二年八月，距离上次来京兆府，刚好满六年，韩小莹的武艺早已经今非夕比，或许内力上还欠缺些火候，不如孙不二深厚，但斗将起来，谁胜谁败就难以说清了。</p>
江南七怪除了柯镇恶新得的八层龙象般若功之外，最上乘的功夫便是那套凌波微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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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中练得最好的便是柯镇恶朱聪和韩小莹三人。</p>
柯镇恶因为功力最深，所以得了一个“快”字；朱聪易理通达，又练成了明镜图决，所以得了一个“巧”字；韩小莹年纪最小，少女爱美，便得了一个“雅”字。</p>
这个“雅”未必便是这套步法最本质的奥义，但也契合了逍遥派出尘飘逸的路数，所以韩小莹的武艺渐渐已经开始超过了韩宝驹和全金发。</p>
对上七子中最弱的孙不二，就算一时胜不了，但绝对能够立于不败之地。</p>
可惜的是，柯镇恶这次是直接从汉中出发来这京兆府的，并没有带韩小莹在身边，否则倒是可以去全真教看看。</p>
他们第二次来这太白居酒楼时间隔的倒是不远，便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从少林出来，经京兆府前往西域，寻找黑玉断续膏。</p>
那时候南宋方面虽然已经开始为北伐造势，但京兆府这边还未得到消息，不过那个时候中原水患严重，物资紧缺，金人加重了关中的徭役，物价已经开始飞涨，虽不至于如今十几倍那么夸张，但也有五六倍之多。</p>
但那时物价虽涨，权贵大富之家倒也不曾少了什么，吃喝玩乐依旧，这太白居的生意倒是仍旧火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