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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元二年,二月二十四日。
冠军侯府。
清晨,无日。
灰蒙蒙的天,流下细雨毛毛。
吴凡赤着上身儿,于校场中舞刀。
凤嘴紫金刀的锋利,斩断雨水。刀芒凛冽,很好的反映吴某人心中的杀意沸腾。
三天前将雨化田送入黄门卫后,吴凡一直闭门养伤不出。
哪怕不在朝,有些消息一样瞒不过吴凡的耳目。
南方的事情终传遍世家士族内部,一些人开始对吴某人喊打喊杀。
朝堂上风起云涌、暗潮滚动。
料想……
风雨将至。
“主公,大早晨的~~~能不能……嘶~~~回去啊?”
校场的边缘,站着一个人。
此人高约七尺,体型瘦削欣长。如玉面冠上浮现一抹不大健康的殷红颜色,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羁的散落在脑后。他着一身素黑色的长袍,腰间挂有一只红皮葫芦,撑上油纸伞。缩着肩膀,一双灵动的眸子内满是乞求颜色——好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
不是郭嘉、郭奉孝,又是何许人也呢?
吴凡停下,看着寒号鸟一样哆嗦的郭奉孝,点点头,道:“嗯,该吃早饭啦!走吧!”
郭嘉如蒙大释,一溜烟儿的跑向屋子取暖。
吴凡看着他的背影,本不愉悦的颜面。多出几分微笑。
回到房间内,府中的下人侍女。已经摆好一桌子饭食。
吴凡擦好身上的水渍,换得干爽衣裳。招呼人入座,一起吃。
郭嘉吃得很少,猫食儿一样喝上几口粥、吃上几口小咸菜就算完。倒是桌上的酒,被他不留痕迹的拿走,在桌下灌到红皮葫芦里……
郭奉孝的动作瞒不过任何人,只是大家都觉得他挺有意思,心中暗笑,并不拆穿罢。
范增吃的同样不多,他比较严肃。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默默的退到一边看书。
气氛不是很热烈,大家好像都各怀心事。
等都吃完,吴凡叫人收拾好桌子,煮茶送来。
品茶的时候……
范增放下书卷,开口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如此放任下去,天下人必以为主公乃残暴不仁者,名望大大有损。”
世家士族最擅长的是什么?
世家士族最擅长的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别人踩下去。一棒子打死算。
从得知吴某人于南方屠戮十四世家的时候,几乎所有世家士族都将吴某人列为攻击目标。
外头的市井坊间,已经开始盛传吴凡如何如何面目狰狞、如何如何心狠手辣等。
这只是世家士族惯用的第一个小手段,正戏尚没来呢!
一直在家中给吴某人教导两个侄儿的吴用。插言进来道:“要不要收买些人,给主公宣扬功绩?反驳他们?”
吴用的意思简单点,就是——雇水军。
“人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咬狗一口?”,兰馨儿支着下巴。嘟囔道:“我更担心的是朝堂上的变化。”
吴凡同样有些担忧朝堂上的问题,心中窃以为暂时应该不需要他。天子说保他,一定会保他才是。
思虑着,吴凡扭头看向没事儿人一样的郭嘉,道:“奉孝?你有何高见?”
美滋滋的呷一口酒水,郭嘉面上显得更加红润,大概酒量很差,他的眼睛迷离的很:“誉满天下者,往往也毁满天下,那些事情根本无所谓。懂得主公的人,一定会懂得。不懂得的,说什么他亦不会懂得……至于百姓,百姓心智未开,容易被误导,可……嗝~~~可一样容易被感动,他们最看重的是谁能给他们更好地生活……”
吴凡嘴角抽搐着,郁闷打断郭嘉的话,道:“我问的是解决办法,不是问会造成什么影响,你跑题啦!”
“哦?噢~~~!”
拍拍脑袋,郭嘉那双眼睛眨啊眨的,嬉笑道:“祸水东引,混淆视听。”
吴凡一琢磨,目光放在兰馨儿身上,道:“查一查是谁在暗中宣扬,然后把脏水泼回去……最好,夹杂点儿他们的小秘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