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宁辛的铠甲和武器被堆在了苍虎的身前,对于云家侍卫来说武器就是生命。宁辛的武器和铠甲一块被拿走,也就是说明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羌王,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想趁着云家有此大变的时候坑害云家,看看你现在痴肥的身子。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将你养的这般的痴肥。”
“云家养着我们?云家在奴役我们的族人才是真的,你们拆散我们的家庭。将我们千里迢迢从故乡带来这里,这些年来我们的族人每天辛勤劳作。好像牛马一样的干活,而你们呢也像养牛马一样的圈养着他们。就连女人,也好像配种一样随意的分配。如果你愿意这样被养着,那我无话可说。”
雍熙的脸气得潮红,她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说出来。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看来当初没有砍下你这颗漂亮的脑袋瓜真是一个错误。记住你们的身份王妃,你们是战俘。是我们侯爷明正言顺的打败了你们,一群战俘留着你们的性命已经是宽待。
居然还说什么我奴役你们,若是当初打败了我们,恐怕现在我们的骨头都不知埋进了哪堆黄土。侯爷就是心地仁慈才会有今天的祸害,早将你们杀了或许便没有今天的麻烦。”
“名正言顺,你也有脸说。是谁半夜偷袭我们的冬窝子,半夜里逼迫我们登上雪山。这样的偷偷摸摸。你们也配光明正大?你的脸都被狗吃了不成。”
雍熙寸步不让,她知道自己鼓励丈夫与汉人皇帝联合的计划破产了。现在即便要死,也要痛痛快快的骂苍虎几句,出一口多年来窝在心里的闷气。
“唰”刀光乍现,羌王浑身一哆嗦。只觉得天上好像下了雨,几滴液体滴在了脸上。回头一看,雍熙的人头已经骨碌出老远。白森森的牙齿还在地上一张一合的啃着地上的泥土,似乎还是在不解气的骂着。
站着的身子直挺挺的,腔子里喷涌着一股血泉。雍熙的双手向上抓挠了两下,好像在寻找自己的头颅。终于。那股血泉喷涌完毕。雍熙的身子晃了晃。然后向前扑倒。
苍虎的手中拎着带血的马刀,脸色气得铁青。雍熙的伶牙俐齿终于给自己带来了灾祸,苍虎的愤怒指数达到了爆棚。多年练刀,这一式简直是心随刀走。待想收手。好大的一颗人头已经滚出了老远。
侯爷在此会不会杀他们?这是此时苍虎心中的问题。云家的家将们遇到事情。最先的想法便是云啸的想法。多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云啸的行为准则,已经渗透到了家将们的骨子里。
任何时候,火药的配方不能落入朝廷的手里。当今陛下一旦有了这东西。便会无线膨胀自己的,那时候大汉都有可能遭受浩劫之灾。
这是云啸离开前千叮咛玩嘱咐的事情,苍虎看着滴血的马刀。还有远处的人头,呆若木鸡的羌王多噶。
“绝对不能让火药落入朝廷的手里。啊!”
多噶俯下身子,想去捡起雍熙的头。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正风华正茂。是河西走廊上有名的大部落首领。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是她不离不弃的跟随着自己。她本来有机会离开,回到草原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她选择了留下,留下陪伴着自己的丈夫。
忽然多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想回头却感觉脖子也不听使唤。眼前的景物却是在快速的变化,一具无头的身子出现在自己的眼里。他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那无头的身子甚是痴肥,就连腔子里喷出的血泉似乎也比别人的多些。
橘红色的火把在眼中逐渐的黯淡了下来,无尽的虚空将多噶整个的笼罩了起来。冥冥之中,他好像看见雍熙飘在天上,还想九天上的玄女在对着自己笑。
多噶一伸手,好像自己也飞了起来。他的身子不再笨重,好像轻快了许多。他拉着雍熙的手,两人快乐的看着对方。
“虎爷……虎爷!”侍卫们看见发愣的苍虎,连声的呼唤着。砍掉这么一颗猪头,的确是很废力气的事情。苍虎似乎在多噶断头的一刹那,便定住了身子。难道那羌王会什么妖法?侍卫们有些紧张起来。
“老子没事,把这只猪拉去埋了。将那个小子带走审讯。让他说出这里面还有谁是同党,记住了咱们不放过一个奸细,可也不能冤枉了一个自家的兄弟。明白么?”
“诺”侍卫施礼之后拖着宁辛走了。
“不让火药的配方流出去,不让火药的配方流出去。”苍虎的嘴里反复的念叨着,好像中了邪一般。良久,苍虎忽然大喝一声。“侯爷在这里也会这样做,侯爷也会杀了这帮有反骨的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