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沐的日子,田蚡的心情不错。因为他已经约好与韩安国一同赴城外的汤泉馆,已经有好久没有享受那里的美人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乐一乐。
可是左等韩安国不来,右等韩安国不来。心中不免不悦,现在很少有人敢放他的鸽子。即便是有事不能来,至少也应该打发一个人来告知一声。眼看日头上升,再不走就得在家吃午饭了。田蚡再也安奈不住,坐上了马车准备路过梁王别院的时候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车架来到了梁王的别院,守门的军卒居然挡了驾。
“国舅大人找你们韩相国有事。”
田蚡的管事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梁王是刘启的亲弟弟。礼仪上要周全,若是换一家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恐怕大嘴巴早就抽上去了。
“韩相国昨日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不见客。”
笑脸贴上了冷屁股,管事得到的是军卒冷冰冰的一句回答。管事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车中的田蚡,田蚡也很纳闷即便是韩安国受了风寒。以自己的身份断然没有不见的道理,而且这个军卒说话口气十分的生硬,莫非是昨天说什么话得罪了他?好像没有,分手的时候还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会有得罪的地方?
不过人家不见,自己也不能硬闯。毕竟这里是梁王的别院,借自己一个胆子田蚡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既然相国大人病了,咱们便自去。”
田蚡吩咐马夫赶车。既然韩安国不去。那么自己一个人去汤泉馆乐呵,活该你韩安国没有这个艳福。
谁知刚刚走出坊市转过街角,便有一人拦住车架。不管不顾的就往田蚡的车上闯,随行的侍卫立刻便抽出了宝剑,要将此人击杀。
“国舅大人救我。”
那人扒住车辕,嘴里小声的喊着。好像特别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田蚡的管事认得此人,这个人正是韩安国家的大管事。因平时两家主人走动得频繁,所以两家的管事也自然相熟。立刻喝止了要上千的侍卫,走进了车厢将来人的身份通报田蚡。
“你为何阻拦本国舅的车架?”
待管事上了车,田蚡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国舅大人。我家丞相不知道为何。居然被梁王锁拿起来。关进了后院的地牢之中。求国舅大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家丞相。”
田蚡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这韩安国身为梁国的丞相。即便有了罪也要上奏朝廷,一位藩王怎可私自关押。更让田蚡琢磨不透的是。韩安国对梁王是一片忠心。怎么可能犯下如此的大错让梁王关押起来。
“不可护眼乱语。韩大人乃是梁国的相国。怎么会不经朝廷被王爷关押起来,你可知道报假消息可是要坐牢的。”
“国舅大人,这样大的事情就是砍了小人的脑袋也不敢胡说啊。昨夜是公孙诡大人亲自带领王爷的侍卫抓捕得我家相国。小人见相国大人被抓。躲进了树丛之中。多方打听才知道相国被关在地牢里面,现在凡是与相国有关的人,也都被看押起来。求求国舅,救救相国大人救救小人。”
田蚡察言观色,看这管事说的不像是假话。这样问题就严重了,韩安国这个人虽说与自己是酒肉朋友互相利用。但是说话办事还是很投脾气的,而且这个人出手大方。从来不小气而且很有才干,也是一个值得交集的人物。
就凭跟刘启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便被封为资政大夫。可见此人前途无量,看来还真得将这个韩相国救出来。可是想救韩安国,便得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样的事情,惹得梁王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