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京城权贵们都在笑临潼侯,弟弟也觉得临潼侯小孩子脾气。咱们这样笼络他有必要么?”
田蚡一边吃着宫中的瓜果,一边跟看书的王娡说话。
“眼光要放的长远,平时要你多读写书,你不肯。这样一个小把戏都看不穿。”
“姐姐你是说……”
田蚡放下手中的一个苹果,诧异的看着王娡。
“韬光养晦。这一手玩的实在是高明,所有人都当他临潼侯是个孩子。朝廷里再不会有人注意他,也就再没有人攻陷他。因为没有人会这么无聊的攻陷一个冒傻气的孩子。同时人们也就忘记了他的功绩,你认为一个孩子气的人能以百骑破五千吴军。一个孩子气的人能在淮南,凭借千人据守万余人的进攻半个月?还是你认为江南的水匪吴军的残部都是草包?
数万颗血淋淋的人头难道都是假的?这都是一个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我告诉你,这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只能成为朋友,若他是敌人。那便要用尽各种方法尽快除去。
不过看起来这个云侯对彘儿一向亲厚,与咱们家的关系也一向交好。可惜啊,咱们家没有适龄的女眷,否则嫁过去一个才是笼络人心的好法子。”
“姐姐竟然如此看重云侯,那你说怎么做,弟弟立刻便去做。如何都要让他成为我们的人才好。”
“不急,你上次在宣室中为他说话。已经可以了。这个时候不宜走的太近。咱们静观其变,反正过了元日彘儿要去他家的庄子上就学。你到时候送彘儿去吧,记住这样的人不能以财帛笼络,对付他一定要用感情拴住。”
“姐姐,弟弟不好男风啊。”
田蚡一脸为难的表情。
“滚,蠢的跟猪一样我说的是兄弟情。”
“哦”
刘启与太后的猫送来之后,长安就沸腾了。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笑这个抓耗子的侯爷,就连在宴会上也公然谈论。一时间临潼侯在长安风头无两,成为了整个长安取笑的对象。还有几个凑趣的家伙居然给云啸送了几条正在冬眠的蛇。将云啸气得够呛,这东西放到老鼠洞里。是抓老鼠还是给老鼠改善生活。
“魏其侯。咱们再不用担心此子。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庸人的代名词,只等太子登基太后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了。”
“我感觉事情没有这样的简单,传言应该有些过了。我们不能全听市井传言,还需对此子多家警惕才是。”
“魏其侯多虑了。你现在是太子太傅。日后太子登基。丞相的人选必定是魏其侯无疑。咱们还用得着怕他。别说等到太子登基。就看现在陛下对他的态度,咱们现在想拿捏他也是易如反掌。不要说这个小子了,听说馆陶公主家今晚有宴会。魏其侯可愿意一乐。公主家的舞姬可是大大的有名啊。哈哈哈”
长安,平康坊。
“这小子在捉老鼠,这倒是奇了。江都王被杀,皇帝正在恼恨他的时候,这小子居然去抓老鼠。哈,真是有意思。”
“阁主,那咱们……”
“让木曜继续探查,让大家隐蔽行藏。莫要让人察觉了,廷尉署也不是白给的。坏了我的大事提头来见。”
“诺”
云家庄子。
“你这一着棋走的精妙,长安城能看出来的人寥寥无几。我与渔老均是感佩至极啊。”
耿师傅缕着胡子笑道。
“矩子,老耿与老夫多年的至交。有些事情他看的比老夫还要透彻准确,你能将他从江南带回来,想必会成为一只强大的助力。”
渔老喝着云啸的花茶,他现在也喜欢上了这种清淡的茶。每次都从云啸这里顺走几包,害得宦娘每次见到这老家伙都磨牙。
“其实我真没想其他的,只是想着老鼠会传染疫病。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疫病,你们不知道在极西的地方爆发过一次瘟疫。死的人足有大汉总人口的数倍之多。那才是千里无鸡鸣,处处有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