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的客人出现了。
出现在那里的并不是记忆中那个黑色长发,一丝不苟的硬派东方青年,而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衣衫凌乱的西方人。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酒瓶,脸色潮红,脚步踉跄,浓重的酒味即使隔着大半间房依旧是清晰可闻。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那位英俊忠勇、文武双全的中华麒麟儿。
至于是谁,袁满并不知道。男人邋遢的作风,烂醉如泥的状态让他的形貌特征变得难以分辨。
更糟糕的是,那个男人醉醺醺地走了两步,然后双腿一伸,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没错,丫居然睡着了。
“……”
“……”
袁满和鲁路修面面相觑,作为事务所的新任所长和新所长签下的头号员工,两人见过的委托人也不算少了。
怀疑的。
戒备的。
害怕的。
威胁的。
甚至直接莽过来的都有。
但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一进门啥都不管,先倒下来呼呼大睡的。
这还怎么往下继续?
难不成这家伙的愿望其实是找个安稳的地方睡觉?
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事务所的愿望筛选机制能通过这么扯淡的愿望吗?
“所长,该怎么办?”鲁路修问。
袁满答:“我哪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你可是我的头号军师。”
于是被称为“头号军师”的少年开始思考,并给出建议:“要不拿水浇脸,看能不能把他弄醒?”
“恐怕不行。”袁满摇头道,“醉成这个样子水不管用,拿刀扎他都不一定能感到疼。”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到能够喝酒的年龄,更没有醉过。”
鲁路修无奈地叹了口气。经验啊,经验,老生常谈的问题。
“除了冷水,我知道的解酒方法只有送医院,但那是不行的吧。”
“是啊。”
袁满点头。
两人都很清楚,事务所的范围内才有“禁止伤害”的限制。
一旦离开事务所范围,限制便不复存在,到那时谁也不敢保证这个陌生人会做出些什么。
假如他离开事务所后突然发酒疯怎么办?假如他拥有比大蛇丸还强的战斗力呢?
这个险不能冒!
“看来只能让他继续睡,睡到自然醒酒了。可惜了我的事务所啊,满屋子酒味真难闻。”
事务所看上去是封闭的,但在里面带着并不会气闷,应该是有特殊的新风系统,只是不知道换气的力度如何。
“那我们换个地方?”
“是该换个地方,不过不是我们,是他。”
被鲁鲁修这么一提醒,袁满反倒是想起来,自己不是还有块自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