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用来晒豆豉的竹蕃箕,方木坤坐上了跛脚七的三轮车子颠簸了一天,去了一趟罗定四纶镇。当把二百只竹蕃箕拉回豆豉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范狗剩已经在倚在大瓦缸睡着了。
范狗剩自从上次去望牛岭村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方木坤试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范狗剩说是因为饮多了烧酒说错了话,被范桂英刷了一巴掌,范桂英到现在还生气,都不理自己了。
方木坤就说,不理就不理呗,反正你没有她又不会死的,照样有饭吃,有酒饮。
范狗剩就说,如果范桂英不理我,那我就是吃龙肉也没有味道,饮飞天茅台也没有滋味的。
方木坤说,现在你先帮我把豆豉打理好,到时我会给你想个法子去哄范桂英开心的。
这天,差不多到了中午时分。大学生四眼杜远来到了方木坤的豆豉厂,这是方木坤打了个电话叫过来的,说是过来商议一下豆豉厂未来的发展大计。
杜远戴着眼镜,穿着双拖鞋,胡子拉碴也没有去剃,流里流气像古时候的土匪乡绅。
方木坤见了杜远,递了支烟过去,杜远没有接,这才醒悟他不抽烟的。
方木坤一回手把烟叼上自己的嘴“啪”的点燃了,在烟雾中打量了杜远一把,说:“怎么落泊到这个模样,肠粉店生意不好做吗?”
“一般般,饿不死,又飞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