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二货，就凭这种速度也想把小爷我给咬死？还是去厕所吃顿晚餐补补脑得了。”
天邪鬼一口咬下，令人不愉的声音却再度响了起来。
“你们二打一，小爷吃了亏，等我把我的同伴也叫过来，到时候再拉练一场。”
直护人已经退远到了十米之外，朝天邪鬼所在的方向拍了拍屁股：“游蛇模式，开！”
“你哪里也去不了。”
赤染语轻轻地拍了一下直护人的肩膀，原本已经覆盖在他背上的蛇鳞，此刻尽数退散干净。
好似灵魂层面都被人全部看光了一样，直护人的双腿有些发软。
“你……”
直护人目光凶戾，刚要说话，却只见赤染语附着怨力的一拳已经映入了眼帘。
这一拳犹如鬼神附体，无数小鬼攀附在上，对着他诡异一笑，张大血盆大口便直接咬了过来。
砰的一声，直护人的身体被砸得凌空飞起，小腹往下一凹，口中陡然吐出一口浓厚的鲜血。
“你的身体貌似还挺能抗的，不把你骨头打碎，恐怕你都还有力气能逃跑吧。”
直护人刚想站起来，赤染语那鬼魅般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手将他的身形按住，右手附着满额的怨力，全力挥撞在他的身体上。
一拳，两拳，三拳！
每一拳下去，受到撞击的不只是直护人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都快要被锤碎了。
除了肉身以外，他的精神同样疼痛难耐。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拳下来了，直护人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像一个毛绒玩具一般，被蛮横的大力反复攻击，直到里面的毛绒都被打烂为止。
“我招……我愿意招了。”
从他喉咙发出来的声音嘶哑无比，因为有一股混着血的痰卡在了那里，如果再不吐出来的话，他怕自己会窒息而死。
这种听上去就很丑陋的死法让他打心底不愿接受。
“谁要你招了？”
赤染语没有停手，反而打得更加带劲了，“不准招，你继续扛着，我这才来了点手感，你怎么能招了呢？”
他发现，在用怨力不断殴打对方的同时，他对于怨力的掌握也更加精妙，手感也愈加圆润顺滑，完全不复最开始的阻塞感。
一百多拳下来，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还更加有精神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多打几百拳。
“我……我不行了。”
直护人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就躺下去了？”
赤染语看着直护人的身体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恐怕还真有生命危险。”
忽然，他又若有所思道：“我用怨力把你的身体修复一点，不就能继续使用了？”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这下直护人是彻底受不了了，他崩溃地挺起身来：“你是为了那个人偶而来的对吧？我愿意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不要再折磨我了！”
“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