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绣阁门前。
赵嬷嬷身旁侧立着金针绣女孙薇薇和银针绣女吕三娘,率领着着一众秀阁弟子,与绣阁门前迎上了离魂剑方少白一行。
离魂剑方少白星眉剑目,如玉般的脸颊浮着淡淡的笑意,蓝色长衫配着胯下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翻身下马后将缰绳递给了一旁的侍从。
方少白身后,几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也随即翻身下马跟随者方少白身后,一同朝绣阁门前走去。
赵嬷嬷略一打量,心中略有些惊奇,这方少白成为武林七公子没有多少时日,这些个江湖中的后起之秀已然是蜂拥而至,巴结着有可能成为天溪剑派少掌门的方少白。
当今武林,正道有有一阁二庄三剑派之美誉。
一阁自然说的就是绣阁,绣阁多年来不曾涉及江湖的纷争,但是凭借着近百年来才艺无双的绣女出嫁到各大门派与朝廷官员,形成的这股势力让任何人不敢小觑。
二庄分别是燎原山庄和塞北的飞马山庄,燎原山庄以炼制神兵利刃响彻江湖,燎原山庄炼制的刀刃可削铁如泥,江湖人以手持燎原山庄的兵刃为傲。飞马山庄立于塞北,塞北产骏马,飞马山庄连朝廷的战马也有份额。
三剑派则讲的则是天溪剑派,松阳剑派和青萍剑派。
天溪剑派立派于天溪山,天溪三十六式非真传弟子不得,天溪剑法练到精深处,剑吟之声如同潺潺的溪水流淌,也能如山河瀑布轰鸣作响,端是精妙绝伦。
松阳剑派立足于松阳山,松阳剑派有一套乾阳心法和一路松风剑法,乾阳心法被誉为武林中最为霸道的内力,而松风剑法取自秋风瑟杀之意,向有不见血不归鞘支称。
青萍剑派则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门内弟子为数甚少,也少有行走江湖的弟子,但是门内弟子武功极高,绣阁存在近百年来,也无一绣女能嫁入青萍剑派,因此对于青萍剑派的状况也是不得而知。
方少白带领一众少侠走上前来,抱拳施礼之时,吕三娘也看的分明。
方少白一行六人,为首的方少白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年约二十六七岁,若不是手持一把连鞘宝剑走于众人前,几可误认为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方少白身后跟随者两女三男,紧跟在方少白身后,两女当中一个手持两把弯钩负于身后,身着粉色的石榴裙语笑嫣然,江湖人称勾魂仙子沈玉君;另一女子背后斜插一柄连鞘长剑,一身白色的罗裙脸颊冰冷异常,江湖人称雪莲仙子钱毓菲。
三男当中,年纪稍大一些的手持一根齐眉棍,阔口塌鼻声若洪钟,相貌颇为丑陋,江湖人称狂狮疯棍沈大年。
另一人手持一柄铁骨折扇,折扇内有十三枚透骨钉,透骨钉上更喂有“子午牵机散”,中了透骨钉之后,见子不过午,必然毙命。江湖人称百毒书生李破。
最后一人身负一柄长剑,一身绛紫色的道袍,圆揖行了一礼,正是苦竹观的新任观主天星子。
一行六人在赵嬷嬷的引领下,步入绣阁的内院正厅中落座。
酒过三巡之后,吕三娘怀抱一张瑶琴于正厅外数十步远的厅台中坐下,有侍女焚香与案前,琴声悠扬而起,清晰的传至绣阁前厅之内。
“家师曾言,当今六大门派中绣阁弟子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闻琴声,甚幸!”方少白抱拳问道。
沈玉君和钱毓菲也是自幼研习琴棋书画,深知将内力灌注于指尖不难,难的是弹奏瑶琴的时候,能够将瑶琴的声响送于数十步外仍清晰可闻,这并不是内力深厚就能做到,必然对于琴技精研甚深。
此女不论是内力还是琴技,都在二人之上。
皓月经中天,皎洁的月光铺在湖面之上,远处有乌篷船逆着江水缓缓行驶,被分开的湖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绵延不绝的朝堤岸涌起,夜莺自湖面飞过,低鸣着投入远处的竹林之中。
一阵瑟瑟作响的衣袖声传来,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自湖面踏波而来,足尖轻点跃于长空,红色的拖地裙摆自长空之中如同带尾的凤凰,蜿蜒盘旋之下落于前厅之外的场地上,那女子自宽大的罗袖中拨出一柄长剑,长剑轻点泛点寒光,剑法轻盈而迅捷,忽之在前,瞻之在后尽显女子的曼妙身姿。
瑶琴声突兀的拔高后复于平淡,红色罗裙女子孙薇薇与吕三娘于正厅之外站立,侧身福了一福之后,二人并无上前,各自怀抱瑶琴与长剑退下。
“赵前辈,敢问是那两位师姐有如此才情?”沈玉君起身抱拳行礼道。
赵嬷嬷见众人皆有一闻究竟之神情,颇有些得意的笑道:“庭前舞剑的是我大名府绣阁的金针修女孙薇薇,这丫头在前朝的“霓裳剑舞”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动;抚琴的则是银针绣女吕三娘。”
“大名府绣阁在赵前辈的的治理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名不虚传!”方少白接着道:“少白昔日有幸随师兄赴武林七公子之约,得见绣阁的织女一曲鱼龙舞,如今尚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