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葡萄忽然骨碌碌滚下来,掉在地上,华阳太后偏头问:“秋韵,你说什么?”
宫女秋韵连忙将葡萄捡起来,说道:“王上刚来邯郸的时候,是个很冷漠的孩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后来渐渐长大,每日行猎角抵,不问政事,什么是都不认真的样子。所以这次能看到王上如此认真,奴婢也很吃惊。”
“是啊。”华阳太后重新捻起一颗葡萄,“王上确实难得这么认真。”
“听说昨天,这重葵小姐还挑战了王上,王上应战了,但最终输给了重葵小姐。”秋韵又笑着说。
华阳太后笑道:“从王上来到咸阳的这些年,一直喜欢角抵术,秋韵,你可曾见过王上亲自下场比试?”
“确实没有。”秋韵说。
“所以啊,重锋这个女儿,真是很厉害。”华阳太后手指忽然用力,指尖的葡萄一下子被涅破,汁水流在手上。
秋韵连忙拿手帕帮她擦拭,一边说着:“王上在渐渐长大,等年纪再大一些,大婚之后,就会懂事许多,不用太后这么操心了。”
“哪里轮得到哀家操心?”华阳太后冷笑,“有重锋在,连王上都不用。”
秋韵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也不过是一时之举,等王上到了亲政的年纪,丞相说什么都要放权。”
“那一天还远着呢。”华阳太后说,“重锋没那么轻易放手。”
秋韵也有不解:“太后,奴婢有一事不明……”
“不明白为何哀家对重葵这么好是吧。”华阳太后唇边凝着一抹冷笑,“重锋手里捏着我大秦国的命脉,哀家手里难道就不能捏着他重锋的命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