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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尚武成风,对能宣示强大的事物,非常的热衷。
可怜南陈的皇族,在朱雀街夹道十数万拥挤的人群高亢嘶吼、叫嚣、辱骂下,惊涛骇浪中随时会被打翻、淹没、撕碎的小舟般,风雨飘摇。大半吓的战战兢兢、汗如雨落,更有不堪者尿了一裤裆,双腿软的被士卒架着才能走,又是引得长安百姓的哄笑与乐此不疲的继续。
短短时间内,连续覆灭西蜀、南陈,放眼天下仅余北燕一敌,即可重现汉家光武中兴的壮举,天子杨鋻明白一切始于五年前的那个冬天。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命刚满七岁的高哲为使臣,结果一举得到了奠定霸业根基的荆州六郡……所以他予高哲非常丰厚的赏赐,并拉着高哲坐上自己和独孤皇后的车架,一同接受百姓的膜拜。
小孩子似的撒娇倚靠独孤皇后怀里,高哲甜言蜜语的忽悠。他不能因小失大,因为张丽华、孔妙贞,失去兰陵公主杨阿五,那是他的未来的大腿、饭票、护身符。要知道有天家皇室女婿这层关系,哪怕他犯下大错,只要不是谋逆,也有补救的机会,相当多了条命!
独孤皇后架不住高哲的糖衣炮弹,狠狠的揉搓他的小脸蛋儿:“你呀你呀!罢了!少年贪玩心性。”,话锋一转,耳提面命:“但你得记住,若让我听到你待阿五不好,仔细了你的皮子!”
天子杨鋻咳嗽两声,提醒道:“阿五还没嫁呐!”
独孤皇后细眉一挑:“快了!我找宗正、钦天监正问了,明年腊月二十一是个百载难得的好日子。”
天子杨鋻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样儿。
独孤皇后摸摸高哲头顶,笑道:“你年纪没到,戴什么束发冠?”
“南下荆州,闲来无事,访了趟颍川书院,有幸求得司马大先生加冠礼、取表字。”,高哲笑着回答:“叫长生。”
“长生?”,独孤皇后品品,道:“也好!”
表字不是乱取的,譬如赵云字子龙,云从龙来的。譬如高哲之父高毅字武忠,武者坚毅、忠者坚毅。像高哲名哲,家中排行老大,本应取伯慧、伯聪一类映衬哲的。好在他情况较特殊,有早夭之相,长生无疑是一种期许寄托。
天子杨鋻道:“司马大先生身体好吗?”
“司马大先生业已仙逝,并遣散了颍川书院,臣是最后见他的人。”,高哲掏出书信,道:“他有封书信,请臣转呈陛下。”
颍川书院的变故,高哲不相信天子杨鋻不知道,他绝对是明知故问想套话。
天子杨鋻接了书信,观看一番,唏嘘道:“早年有幸聆听大先生教诲,不想一别经年,天人永隔……逝者已矣,追究什么?”
高哲心中一惊,又一个!
天子杨鋻藏好书信,道:“广儿你见过了?”
“奉陛下旨意在荆州犒军时见过一次,灭蜀后回荆州见过一次,归返前于扬州由见过一次。”,高哲干脆的道。
天子杨鋻笑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高哲斟酌一阵,道:“臣不敢妄自评论晋王殿下。”
“都是自家人,说说怕啥嘛?”,天子杨鋻循循善诱,完全忘记刚才对独孤皇后说女儿没嫁给高哲的话。
高哲为难的暗中拽了拽独孤皇后的衣衫。
独孤皇后揽着高哲,道:“问孩子这些干什么?广儿如何,你不清楚?灭蜀、灭陈,哪个不是他劳心戮力?再看看俊儿、秀儿。秀儿好点,起码亲身参与攻城,鼓舞士气,拿下成都城。俊儿……哼!荒唐透了!真是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