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白画情而言,那一夜,已经背叛了她的期望。
白画情半响没有等到高元尚的解释,所以她冷冰冰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你所谓的承诺,只是你虚伪的做作,我更没想到,一个你视为仇敌的人,为什么还可以怀上你的孩子。”
高元尚深锁着眉眼,想到这件事,他也怨气满满的说道:“那夜是母后在我们酒中下了药,我也不想跟她那样。”
对于这种男女之间的事,白画情虽然不能理解太多,但她相信,这种事不存在逼迫,于是她气冲冲的说道:“男女求欢的事,难道还有人逼你们不成?”
“我说了,是母后在我们酒中下了药,所以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高元尚何尝不再埋怨这件事,可是他总不可能去找皇后抱怨,所以他的怨尤,只能吞咽在肚子里。
尽管是如此,白画情依旧是激动的嗔怒道:“即便是如此,你为什么还告诉我,她只会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妃,你根本不会去碰她?”
高元尚抓着她的双肩,也激动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所以我害怕失去你。”
与其高元尚说是害怕,白画情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如说是他对自己不够有信心,亦或是对白画情没有信心,以白画情倔强的脾气,眼下是最好见证,况且他内心并不想接受,他和宋安乐欢度过得事实。
“说谎。”白画情丝毫不为所动,她还是气恼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害怕我离开,你会以任何方式留着我,如果你真的害怕失去我,你就不会任由别人诬陷我,甚至嘲笑我至今还没有被你宠幸,而你却不为所动。”
白画情虽然几乎丧失理智,但内心还知道自己介意什么,或者想要什么,比如她不甘被人诬陷,再比如她也想个保障,那就是孩子。
高元尚隐约中明白了白画情在意的是什么,虽然他一直都很想给她,但是他追求完美的拥有和给予,所以他希望她们美好的共度,是建立在无憾中。
可白画情既然在意这些,也因为这些而遭受他人嘲笑,他确实也感到愧疚,于是他很郑重的说道:“如果你只是在意我的宠幸,我今晚就可以满足你,但请你不要以一个观点,将全部的用心否决,我对你从来没有欺骗,天地可鉴。”
白画情也稍稍缓解了怒气,但她别开了脸,决心要将自己的不满坚持到底,不管高元尚怎么想,只要他愿意留下,她也不会排斥,因为她需要这一夜。
高元尚见她情绪稍微缓解了下来,他又轻抚着她双肩,并温柔地说道:“情儿,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就像我们从前一样,可以开怀的大笑,可以无拘无束的相对,那才是我喜欢的情儿。”
白画情惊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被可以将她打动,却在最后一句话中,她迷茫了,如果他只喜欢从前的那个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开始不喜欢她了?
白画情内心的胆怯,瞬间穿梭在每一个意识中,她现在是一无所有,如果在失去高元尚的宠爱,她甚至没有独守下去的资格,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变得这么凄惨。
白画情已经发泄了该发泄的情绪,所以她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她放柔了语气,却还是冷冷的说道:“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怜悯,请你把它收回去,我不需要。”
“情儿,我不是在怜悯,是在乎。”高元尚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希望我在乎的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快乐,也正是因为我的在乎,所以我要处处小心谨慎,因为我害怕一不小心会失去,所以我宁可选择,用远离来保护我在乎的人,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但我愿意给你时间去体会,相信有一天你会懂我。”
高元尚虽然对白画情倍加宠爱,但是他时而也会故意表现出冷落,因为她对皇宫里的生存之道,根本没有认知,她需要时间无摸索,她要学会自我保护,而不是一味的依赖在别人的羽翼下。
所以忽冷忽热的他,可能会让白画情产生误解,加上最近发生的种种,苗头都是冲着白画情,他之所以没有去帮她,也是希望借此能磨练她的耐力,可是她似乎并不能理会。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画情终于突破了软弱的底线,她哭诉着说道:“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她们个个都才貌俱全,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好怕会失去你,真的好怕。”
高元尚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彼此都因为害怕失去,导致了彼此不能相对的隔阂,能理解的人,自然会因此感到感慨,当然不能理解的人,只会将误会弄的越来越深。
高元尚心疼白画情的胆怯,如同她内心也有过的感触一样,所以他深情温柔的说道:“放心吧,你不会失去我,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