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既然讨厌自己,还巴巴地来给自己敬酒,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么有些看不懂。
田琪琪讪笑了一下,“我想我猜不出来。”
“呵呵”,范天瑜倒是毫不介意地冷笑了两声,“我倒是不介意亲口告诉你”,她稍稍地凑近了田琪琪,一阵煞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差点让田琪琪一个喷嚏打出来。“因为你替他生了儿子。”范天瑜顺手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然后又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便走开了。
而田琪琪却顿时石化在那里。她怎么会知道!就算林逸也不过是昨天才知道的,而她对她的厌恶却是历史悠久。田琪琪本能地觉得她知道地会更多,顿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瑟瑟发抖,仿佛这个冬日的寒冷都侵入到她身上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想要淡化掉心里的恐惧和猜忌,越是细想,便越是折磨。宴会上一道道华丽的衣香鬓影全都交叠成浮光里的疏影,在田琪琪眼前晃动着,交织着。太久太久,她都没有醉过了,就允许她用这一夜,来麻醉自己吧。
“怎么,一个人喝酒很有意思吗?”忽然间耳边浮现出一道轻佻的声音,似有些熟悉,但田琪琪又一时间感到恍惚,怎么也无法清晰地勾勒出那人的模样来。一转身,一道帅气俊朗的面容刻入了自己眼帘,她才终于明了。
傻傻地一笑,“你怎么来了?”大概是真的有了几分醉意,田琪琪的话也便的轻浮起来。白皙细腻的芙颊此刻变得红扑扑的,仿佛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腮红。她拍了拍自己犯热的脸颊,好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罗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横在自己的胸前,玩味地打量着田琪琪,他倒是没有见过田琪琪这般天真可爱的样子。如今她看来傻乎乎的,嘴角一直咧着笑意,脸上泛着糊涂,但那清澈的眼眸里却是澄净一片,如同不染杂质的天湖般,永远都是那样圣洁。“我为什么不能来?”她这犯傻的劲儿,让罗昊的心里却莫名滋生出一股柔软出来。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的品味怎么会降低到这种层次了。不过想来随性不羁的他,只会跟着感觉走,既然他的心这样指引着他,他也不会排斥。
“哦。”田琪琪撅了撅嘴,然后点了点头,又从一旁拿了一杯酒,“那我敬你!”说着便兀自喝了下去,毫不犹豫,极为爽快的。连罗昊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他自然也只能选择舍命陪女子,二话不说,无比豪爽地饮下了自己酒杯里的酒。
“我再敬你!”田琪琪见他肯作陪,高兴地不得了。
“得!够了!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诚意了。”罗昊见她似乎有意要把自己灌醉,赶忙阻止了她。虽然他喜欢她这温顺听话又可爱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清醒时的剑拔弩张,但是他却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你是罗昊,你是罗昊……”田琪琪已经醉得不清了,整个人都遥遥晃晃的,罗昊叹了口气,不得不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不用问他也知道她这般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醉了还能喊着他的名字,倒是让他的心情无比愉悦。她清醒的时候也不见得能喊他的名字喊得这么勤快。他好不容易才安顿她靠在了沙发上,他就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梳理着挡在脸颊上的头发,一副体贴的模样,顿时惹来了不少欣羡的目光,而他却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光。
“罗昊?”瑞贝卡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都多久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她的宴会上,而且来无声息。“你和琪琪很熟悉?”比起见到他的诧异,他对田琪琪做的那些亲密的动作更让她错愕不已。那双明媚绚烂的眸子瞪得浑圆。
“嗨,瑞贝卡,我回来了。”罗昊这才站起来,无比绅士地同瑞贝卡握手。
“你回来不止一两天了吧。话说我没请你,你倒是会不请自来。”瑞贝卡很随意地便同罗昊攀谈起来。她当初也是通过林逸才认识的罗昊和o,然后与他们成为好朋友。只是罗昊常在国外,一年也少有几次回国,他们的见面机会并不多。
“看我多自觉。听林逸说你丫要弃暗投明,我这不来恭喜你么。我那里还有个缺,我不介意挖林逸的墙角,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表示很欢迎。”罗昊半真半假地说道。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林总的剥削方式我已经习惯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承蒙您不嫌弃,这杯我敬你!”瑞贝卡举了举被子,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