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这样私跑出宫不好吧,要是被言官知道,又是一堆‘白龙鱼服’故事奏本,到时候皇上您可有得受,说不得妾身也被说成褒姒妲己之流。”
走在京城街道上的一位女子对男子抱怨道。这两人不是别人,就是微服私访的朱佑樘和谈允贤。
被朱佑樘蛊惑着微服出宫后,谈允贤就处于纠结中,她这一辈子在没遇见朱佑樘之前从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自从遇见朱佑樘之后就干了很多。第一次国寺私会于他。
成为皇后,本应该母仪天下,却被朱佑樘一蛊惑,就头脑发热陪着他偷跑出宫来。难道不是应该如典籍记载的那样,进行劝谏的吗?
想想都让人疯狂,谈允贤自己都惊讶,自从遇到朱佑樘后,她也变得跳脱起来。干了好些不淑女的事情。
“允贤,如今在街上,你可不能喊我皇上,得喊我‘老爷’。”朱佑樘交代道。
“知道啦,我的老爷。”允贤白了朱佑樘一眼,说道。
“还有,允贤,既然已经出宫,就不要纠结其他,难得出来一次,我们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朱佑樘说道。
被朱佑樘这么一宽解,谈允贤的心稍安,于是决定和朱佑樘先逛一逛,回宫之后再好好劝谏一番。
“知道啦,老爷,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不然这些天都专门留着胡须,平日里你可都是刮胡子的。”谈允贤说道。
“允贤,不觉得老爷我留着胡须更英俊了吗?”朱佑樘打趣道。
“老爷,你这脸皮真厚,哪有自己夸自己的。”谈允贤眼波横生地白了朱佑樘一眼,说道。
“允贤啊,老爷我也不得不入乡随俗啊,文官们个个认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也只能入乡随俗,留胡须增加点威仪。”朱佑樘感慨道。
“老爷,您威加四海,还有人敢对你不敬吗?”谈允贤好奇地问道。
“朝中老臣,嘴上不说,孩视老爷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特别是闵圭那老家伙,上次的满仓儿案,我明明叮嘱三司会审,他却敷衍了事。汇报都不汇报。”朱佑樘气恼道。
“老爷,既然用着不顺手,为什么不把他换掉呢?”谈允贤问道。
“老臣,特别是高位的老臣,也不是我想换就换的啊,起码要让百官服气才行啊,偶尔可以置气率性而为,要是经常不经内阁,恐怕会引起朝堂之争,不利于久治。”
“好啦,今天我们出宫是为了散心的,就不谈朝政闹心的事。”朱佑樘说道。
“老爷,好,谁叫你是老爷呢,您说去哪,妾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有跟着老爷您走啦。还有老爷,这成立医馆明明是您的主意,为什么要加到妾身的头上呢?”谈允贤问道。
“允贤啊,是因为你,我才想起这建立医馆,所以这建立医馆的名头还得算在你头上。”朱佑樘说道。
当然朱佑樘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没有说。没错,他在进行造神运动,他在想办法将谈允贤搬上神坛。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做一位太平君主,出宫巡视天下,亦或者御驾亲征,都是有可能发生。
但是做这些的前提,你后院要安稳,有个稳固后方,你才能一往无前,否则就是绑在手脚跳舞。
如此,他在外出时,而太子还尚且年幼的时候,就需要一位天下闻名的皇后为最后的压仓石,好震慑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