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姑娘,请随我来。”朱佑樘开口道。
“黄公子,请!”谈允贤说道。
朱佑樘领着谈允贤还有她的侍女朝着报国寺里面走去。
“谈姑娘怎么想着要学医的?”朱佑樘一边领着谈允贤往报国寺里面走,一边没话找话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家可是医学世家。”芍药傲然道。
“原来谈姑娘家是医学世家啊,想必令尊一定是一位医科圣手吧!”朱佑樘感叹道。
“这你又错啦,我家老爷可是一位进士老爷,不是医者,而我家小姐的医术可不是跟老爷学的,而是跟我们家老夫人学的。”芍药快言快语道。
“芍药!”谈允贤娇怒地喊着芍药的名字。
芍药一听谈允贤那不高兴的语气,便知道自己透漏信息太多。羞赫地吐了下舌头,随即闭口不言。
“当今之世,如姑娘这般具有莫大勇气者实在是前所未闻。”朱佑樘感慨道。
“此话怎讲?”谈允贤一时好奇地问道。
“如今医者可不太被人尊重,他们只尊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谈姑娘你身为女子,不单单敢于学医,还敢于开馆免费给穷人看病。谈姑娘可谓是勇气与仁心俱得的人间奇女子。”朱佑樘夸赞道。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谈允贤被朱佑樘夸得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姑娘,你有的,易地而处,我是万万没有姑娘那般勇气敢于去开馆治病的。”朱佑樘由衷地感叹道。
此时朱佑樘的内心也确实如他自己嘴上说的那样,对谈允贤佩服不已。在十五世纪的中国,一位女子竟然敢成为一位医者,需要莫大的勇气。这也是朱佑樘急需看到的变化。
见朱佑樘如此称赞自己,谈允贤很有些羞赫:“黄公子,你秒赞了,我只是从小对这个医科感兴趣,所以从小就跟着我奶奶学了医术,而上次被你看到的情形是,这些年我苦学医术,一直没找到一展我所长的机会,于是才有了草堂开馆医治病人的那一幕。”
“第一次开馆,就差点被我搞砸,若不是黄公子你及时赶到,救活了那男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呢,我如今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随便说说的。”谈允贤开始感慨道。
“谈姑娘,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医术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这只是恰好知道这么一个急救偏方而已,论医道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朱佑樘谦虚道。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啦,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再坐而论道也不迟啊!”芍药打断了他们两人的相互夸赞,说道。
被芍药这么一打断,谈允贤抬头和朱佑樘相互对视了一下,两颗彼此陌生的心瞬间靠近了许多。
“哈哈,芍药,你这可就说错了,我真不是吹捧你家小姐,是实话实说,我身平其中之一的愿望就是在大明开无数间如太医院那般的堂馆,我称之为医院,但是此医院不是专门为达官显贵看病的,而是来者不拒。”
“不光不拒患者,还不拒医者,只要是医术高明者,不论男女都可以为医者。毕竟有时生病的是女人总是有些难言之隐,对一个女医者倾诉总要无顾虑许多。”朱佑樘描绘着未来的远大场景道。
“黄公子才是胸怀宽广,目标远大,真希望黄公子的愿望有实现的那一天。”谈允贤心神震恍。一脸歆慕地看着朱佑樘说道。
“会的,一定会实现!”朱佑樘也看着她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