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四璧,一片灰暗,隐隐还有些愈深的暗块,似是干涸许久的血迹,只是很快便又染上了新的血迹。墙上的火把正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却仍旧只能发出昏黄而暗淡的光线,映着不远处摆放的各种血淋淋的刑具,让人凉到心底。
那个一身冷凛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太师椅上,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仿若来自地狱的阎罗,随时便会勾走你的魂魄。
在他的下面,一位少女正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满身的鞭痕,血肉已然模糊,翻飞的残肉混着衣服,那般触目惊心。少女的嘴浸出丝丝血迹,血腥之气充斥着整间屋子。
“禀王爷,已经晕了。”一位铁血的黑色面具男子声音冷凛地上前禀告。
千夜墨芴不屑地瞥了趴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冷哼一声。这样就挺不住了,没用的东西——
“给本王泼醒。”男子往后靠了靠,轻轻地阖上眼皮,俊美无双的侧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亦不知是喜是乐。
只是大家却明白无论眼前这个尊贵的王爷是喜是乐,地上的女子都难逃此劫。
那个面具男子心下一紧,但还是快速领命而去。
王爷每次泼醒犯人所用的水自然不是一般的冷水,而是盐水。不一会儿,一桶盐水提来,唰地一声泼在了女子早已浑身伤痕的身上。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自传来,蓬头垢面的少女猛地仰起头,痛苦地长嘶。
只是她嘴巴还未合扰,啪啪两声震响在这发霉的暗牢里愈显诡异。那两个耳光扇得她晕头转向,耳鸣轰轰作响。
一滴艳红的血迹顺着她嘴角流下,在灰白的地面溅开。少女抬起头,看着前面那个冷凛的男子,满脸的委屈。哽咽地唤道:“王爷?”
千夜墨芴眼睫未动,依旧轻轻地阖着,好似睡着了一般平静,但是他那泛着森寒的声音缓缓自薄唇中吐出:“给本王继续打!”
少女身躯猛震,惊恐万状,哭道:“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望王爷饶了臣妾一命。”
男子眼眸骤睁,满是暴戾,如魔降世。空中寒光乍闪,那泛着阴冷的剑光竟比旺烈燃烧的火把还要刺目。
“啊——”少女捂住左脸,可是仍旧止不住那汩汩而流的鲜血。一股又一股,自指间滑出,浸泡住了整个手!
少女惊恐地抬起头,前面那个男子以不变的姿势斜坐在太师椅上,好似刚才他完全不曾动过。男子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头也未抬,只是漫不经心地用上好织锦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
艳丽的鲜红在素色的织锦上染上一朵朵梅花,娇艳而妩媚。
牢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少女亦不敢再开口。刚才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朝她刺来,或许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魔鬼,他做事从来不需要为什么。
她害怕,她害怕她若再说错话,下一剑划破的便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子。
暗牢里静得可怕,连浅浅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良久,那个一身邪惑的男子才轻轻动了下眼睫,一手将织锦手帕扔在地上,吐字如冰:“拿去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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