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附在骆蝉耳边压低声音继续道,“朕只答应风旒毓不伤及你的性命,可没承诺过不会拿你来用一用,不过到时候要是某些人想要你死就不是朕力所能及的了。”
某些人?他不就是想影射萧墨翎吗!骆蝉眼瞳一缩,猛地爆发出一股力气甩开北辰枭钳着着她的手,愤愤的退了两步,却是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就会见到那个人,她逃不掉的,她知道。
白鹭城城门之上,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把一方天地映照的灯火通明的火把,还有雄赳赳气昂昂在战马上叫阵的五行,意气风发,热血沸腾。
“叫你们守城的大将出来!”火昔爆着嗓子大喝一声。
“火昔。”水昔在一旁调笑着拍了拍火昔的肩膀,故意扯着嗓子啐道,“别光长力气不长脑子,这白鹭城哪还有什么守城的大将,就剩下一个酸文倒醋的书生。”
“对对,韦钰那小子早就滚回老窝守着他主子去了!”
“那知府叫什么来着,木棉花!”
五行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还把木大人戏称为木棉花,笑话人家是个不敢出来应声的软蛋,更是把手下的一班兄弟笑得前仰后合。相比之城下的气氛,守城的士兵神采各异,有的早气的面色铁青,恨不得上峰现在就下令冲出城去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有的则是吓得面无人色,目光呆滞的盯着城下。
“怎么,见到老朋友不想出去见见吗?”
背后传来北辰枭近在咫尺的戏谑挑衅,隐在城墙后的骆蝉虽然狠得牙痒痒,还是不自觉的瞥向城下的人,在那一片哄笑声中寻找那个人的影子。心底默默的祈祷着他不要来,但真的没有找到他的身影还是有一刹那的失望陡然腾起在心底。
“朕倒是很乐意你出去见见他们呢,也不枉费朕冒险陪你走这一趟。”推了推恍神的骆蝉,洋溢在北辰枭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冶了。
骆蝉霍的转身怒目瞧着北辰枭,却见他轻轻启唇,无语的吐出磬竹两个字,她脑中一蒙抬手便冲着北辰枭那张欠扁的俊脸挥了下去。可惜还未碰到人家的一边一角就被利索的制住了,而对面的人也暗沉了眸色,抖手把她向前甩了出去。
踉跄着跌出城墙的掩护,她能够想象火光中那群熟悉的人那陌生的神色。
紫金华服,环佩叮当,一切美丽的东西此刻都变得那么讽刺,讽刺的像森寒锋利的剑刃,泛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