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碗青色的浆状物就捣好了,他起身取下骆蝉身上的一个小瓷瓶,瓶塞一开一股带着幽香的淡淡血腥味飘了出来,作为医者他的鼻子是及灵敏的,也亏得这丫头心思精明通透留了这有婆娑树毒液的血液他才集的齐最后一味药。
风旒毓在一边看着恍然道,“怪不得她中了婆娑树的毒还托得了那么久才毒发,原来这婆娑树和缘丝蛊有相克的作用!”
“呵呵,只是一部分,要知道婆娑还未开花。”子皓将毒血与花浆混在一起,青色的花浆丝丝缕缕的拌上了暗红的血丝。
他把骆蝉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再用剪子直接裁下她背部的整块衣料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优雅的蝴蝶骨,然后把混合好的花浆用一块木片均匀的涂抹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旒毓,我要先说好。”子皓净了手,摊开一排型号各异的银针语重心长道,“她之前中了婆娑毒液,解毒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加之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我这几针下去并不能保证她的性命,况且最为重要的一步还是要看那样东西能不能及时送来。”
风旒毓看着与常人无异却依旧醒不过来的骆蝉抿唇冥思了半晌,“燕六飞鸽传书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生与死就看她的造化吧,子皓你只管下针吧!”
子皓捏起一根银针良久未动,倏尔像是想通了什么,眉色飞舞淡然出手,却是针针行在大穴命门之上,稍不留神就是黄泉碧落去,人鬼分两地。
约莫着半个时辰之后子皓放下手中最后一根银针,抬手抹了把额角淌下的汗珠,起身把准备好的网状铁盘悬在床顶上距离银针寸许之处,再将点燃的艾草薄薄的布了一层在上面。
少顷,骆蝉便出了满头满脸的虚汗,一张脸更是红的吓人,似一块刚刚从火炉里夹出来的炭。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这黑暗不只是要吞噬白昼还是希望,风旒毓和子皓双眼发直的盯着漏刻,盯着一分一秒流走的时间。
整间屋子在暮色中静的出奇,就只有漏刻中水滴的滴答声。
倏尔嘟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把风旒毓和子皓的心都吊了起来。
“公子,公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燕六不急开口风旒毓便抢先道,“东西拿回来了?!”
燕六咽了咽口水忙不迭的点着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普通木盒,四四方方的竟没有一丝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