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伙子背着口袋到车库，配给武金斯卡娅的那辆车就停在那——时间紧迫，得抓紧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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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斯科奇开着车赶往学院院长家，“阿尔希波夫同志，接您的汽车用一下，私事。”</p>
看到哥萨克的表情，阿尔希波夫没多废话，给汽车班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提车。四个人又到汽车班，没要将军同志的配车，而是要了辆普通的嘎斯。</p>
兰德斯科奇借这的电话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国家大剧院，“我是副统帅卫队长兰德斯科奇中校，今晚副统帅可能要用二号包厢…..对，但不需要加强保卫，副统帅不想影响其他观众，同家人有可能便服。”</p>
剧院领导不需要多事，不是谁来看演出都喜欢搞隆重的出场式，他明白。</p>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苏维埃饭店，这次不用打着副统帅的名号，他副统帅卫队长的名头定8个座位没有问题，一个半小时后到。饭店今晚的座位已经订满，但可以为他们加一张长桌。</p>
一看时间，5点10分。</p>
“伙计们，得加快速度。我和阿廖沙一辆车，6点0，苏维埃饭店碰头。”</p>
心急火燎上车，这晚上开车要讲技术，幸好路上没什么人，一个小时赶到城里接人没问题。</p>
兰德斯科奇接受过专门的驾车训练，其他三个也一样，两辆嘎斯在茹科夫到莫斯科的路上狂飙。</p>
“刚才娜塔莎怎么说？”兰德斯科奇是全神贯注开车，但还得问问阿廖沙。</p>
“她去丽塔办公室等我们，我说你能不能开慢点，古谢夫他们早让我们甩了。”阿廖沙心里想说哥萨克是个疯子——干嘛当军官，当个赛车手更好——表速60！这可是有些地方结冰的路上。</p>
哥萨克没理大块头，他急着看到亲爱的丽塔，再说这速度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内，大块头的特殊驾驶能力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然也不会重要行程自己这个卫队长担任副统帅的司机，而让边上这个大块头坐在卫队长该坐的位置。</p>
“你个笨蛋，先把东西给娜塔莎她们家里送去，六点半之前就能到饭店。”</p>
哥萨克真想敲敲大狗熊的脑壳，这处理那几个大口袋的时间大有讲究，不然看完演出，姑娘们还惦记着那些东西什么时候送回去，接下来想有点想法都难！</p>
阿廖沙大概是脑子转过弯来了，尴尬的笑了笑，黑漆漆的车厢里正专注于驾驶的哥萨克显然不会看到大块头这会的尴尬。</p>
为了今天的见面，小伙子都准备了很长时间，当然有些想法。</p>
6点0分，聚集起来的8个年轻人准时出现在饭店餐厅，门童陪着他们到一张大长桌前。</p>
餐厅已经坐满，显然有点闲钱的人都想在这里吃顿好的。边上还有几位军官带着家属或同事在吃饭，友好的同兰德斯科奇他们打了招呼，因为他们中间有一名佩戴者“金星”奖章的苏联英雄。而兰德斯科奇虽然没佩戴他招牌式的哥萨克军刀，但他们副统帅随员的身份显然在莫斯科知道的人也有几个，相互间打个招呼也算是礼貌。</p>
有张桌子前坐着两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向兰德斯科奇这边看了两眼，然后又恢复正常状态的交谈。</p>
“外国人。”古谢夫的眼睛厉害得很，“大概是美国人，他们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列昂诺夫补充了一句。</p>
没去理会旁人的看法，显然那些知道自己这群人身份的人会在想：“怎么副统帅的重要随员都跑出来了，还带着一群女孩？”</p>
服务员将丰盛的晚餐送了上来，说是丰盛，其实也是相对的，因为配给制的原因，连莫斯科最高级的饭店提供的食物都是有限制的，就算来个将军都一样。不过还是要比在家里吃得好，当然价格也贵，平时到这吃饭的大部分都是住在这外宾，战争开始后外国人少了，成了自己人打牙祭的地方，不过可吃不消常来。</p>
姑娘们知道过会会去国家大剧院看芭蕾，餐桌上不自觉的谈论了起来，丽塔都还没去过国家大剧院。</p>
兰德斯科奇正在品尝鱼子酱，很奇怪，这样昂贵的食品还能在饭店提供，显然配给制里没把它归在内——大概由于它不能算充饥的粮食，生产出来总要吃掉，而吃得起它的人也不多。</p>
哥萨克的余光看到那两个美国人中的一个离开了餐桌，就放下小汤勺，像是正在回味鱼子在口腔里破裂的美妙滋味，上半身挺了挺。</p>
“阿廖沙，和娜塔莎说说我们那次在森林里坠机遇险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