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点点头,回道:“确是民女。”
看着若馨面上的笑容,想起第一次见到白若因时碰的壁,应宁王心中不豫,哼了一声。若早知是两人,他也不至于被白若因那个冷女人给耍了,撇开那个不愉快的回忆,应宁王想到了万春县的事情,又问道:“你既来了京城,那么清和坊的风华呢?”
若馨略微迟疑了下,想到风华的身份,便微微笑道:“民女与他在万春县时便已分离,如今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应宁王挑了挑眉,若馨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唇边的笑容似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哦?是发生了何事分离?当日本王见到你们之时,风华不是曾言你们二人已经互定终身,立誓非卿不娶?怎么如今你狼狈入京,他却不管不顾了?”
若馨听着应宁王略带讽意的话语,倒也未恼,只是平和地说道:“世事多变,又有谁能永远保证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
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一团棉花了,什么反应也无,应宁王略觉无趣,翻了几页书,话题便又回到了她和白若因身上。“白若因如今跟着贤王,甚是熟稔。你二人如此相象,那么你和贤王又是什么关系?”
若馨垂眸沉默细思片刻,倒也未隐瞒,如实应道:“师徒。”
“师徒?”像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应宁王似微微一诧,“何时收了你的?”
他对师父的事情似乎很有兴趣,若馨心中微疑,却还是应道:“七岁之时,只是十七岁便与师父分开了。”
应宁王又是一顿,而后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地轻笑道:“没想到皇叔竟然收了徒弟,还将你养育十载。”
应宁王若有所思地盯着若馨。他倒是当真未想到,像皇甫贤那般无情冷心之人,竟然愿意将一个幼稚的孩童从七岁养到十七,到底是怀了什么心呢?
散漫地一笑,应宁王从一旁的矮柜中提出一壶酒来,取了两个白若凝脂的玉杯,动作极其优雅倒了两杯,一边说道:“这酒是番外进贡的美酒,听说一杯饮,身醉;二杯饮,心醉;三杯饮,魂醉。本王也未喝过,不知其言真假,今日难得想起,先生便陪本王喝上一杯。”
将一杯递给若馨,应宁王自己则端着另一杯一饮而尽。
看到若馨只是端着酒杯未有动作,应宁王扬起眉,看着她,似怒非怒,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不给本王面子,怕本王暗算了先生不成?”
若馨哈哈一笑:“王爷说笑。”
当真是个小心眼的王爷,若馨心中暗言,举杯,慢慢饮尽杯中清澈不见一点杂质的酒。
酒是暖的,喝入口中,醇厚而回味无穷,
只是,似乎有些奇怪
还未等若馨想清楚怪异之处,手中的杯子已经从手中松脱,掉到了软毡之上。软毡毯子吸去了声音,只看到圆口的杯子骨碌骨碌转到了车门口,从帘子处一下子掉出了车外。发出轻微碎裂的脆响,而马车夫却似闻也未闻,只是继续驾着自己的车。
应宁王啧啧两声,似有些惋惜一般地说道:“可惜了那杯子,番国也只进贡了一套而已。”
若馨也顾不得想那杯子,因为她发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力,身上火辣辣地开始发着烫。
酒有问题?若馨内心大惊,抬头看向依旧笑意满满的应宁王。
天旋地转,只见应宁王长腿一跨,分开在她身体两侧,两臂也将她的身体钳住,将若馨压到了身下。
应宁王低下头,在若馨唇边嗅了嗅,轻笑道:“怎样,这酒滋味不错吧?”
若馨拧了拧眉,发现当真移动不了身体分毫,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阿离何处惹得王爷不快,但请王爷告之。”
轻抚上若馨的面颊,应宁王细细爱抚,动作轻柔,却让若馨心头发麻。
“不快吗?”应宁王深沉的黑眸注视着她,因为背着光,一片阴影之下应宁王的表情也不若平日里的散漫,那目光还似有些冷厉而谨肃,只是语气依旧轻佻散漫,“只是有人告诉本王,说这酒能控制一个人的意识,只要让她喝下,再喂以密药,不过两个时辰之后,这人便会先像是慢慢沉睡了一般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像是活死人一般为本王所用。要解,便只能与本王发生了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