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车驾内的甄宓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问道:“护卫长,寇匪都解决了吗?”
吕义山阴恻恻的一笑;“哈哈,原来还有个活的,都杀光了,你也随他们去吧!”目露凶光,举起了大刀,就向着车驾砍了过去,车驾被三两下,砍成了破铜烂铁。甄宓跌跌撞撞的从马车逃了出来,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泥灰。
这个护卫长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和陶云一起进军营的余金彪,已经三十多岁了,这次行动,陶云感觉到有危险存在,可是自己身在食为天,根本没有任何危险,那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于是将余金彪找了过来,混入了护卫之中。
余金彪知道陶云的心思,就是保护甄家小姐的性命,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就得让所有人听从自己,服从自己才行,于是邻脚出门的那一刻,余金彪打昏里了护卫长,自己穿上护卫长的衣服,混入了护卫队中。
余金彪身死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陶云正在小酌,因为他的那副画就要完成了,第二,救援部队已经来了,只待一声号令,就可以随时准备战斗。
忽然猛的一怔,整整一刻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的炸开了裂缝,鲜血直流。
耳边不断传来余金彪的话语:我父亲四十岁那年,见血疯魔,他再一次掐住了我母亲的脖子,被我一刀捅进了心脏,后来,母亲跟他一块去了。我还差几天,就四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会尽量的。若是不能杀了我。
然后失声痛哭,哭的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过了,也不记得有什么值得他掉眼泪的,除了他奶娘去世的时候,痛哭过一次。
自打那以后,他就一个人了,直到参军,而此时眼泪珠子不断的往下落。
这一哭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缓了过来,吕布看着他说道:“你这家伙,也会掉眼泪,我还以为你冷血,没心没肺。”
“你走开,老子心情不好,不想理你。别烦老子。”
“怎么这就退缩了,我记得三个月前,某人还指着老子的脑袋说是姓乌了,还是姓缩了,缩头乌龟”
“那你是姓多了,还是姓管了,多管闲事。”
“怎么,你老婆也不要了,就那个娇羞羞的小娘子,她可是被捉到山上去了。”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何干,我已经救了她一次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啧啧,想想,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一群贼寇给侮辱了,哈哈,我的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快哈哈!”
“你给出去,懒得理你!给老子滚!”
“还有你那个兄弟,一个人身上多处刀伤,还被流矢射成了刺猬,你真的不打算给他报仇吗?”
“算我小看你了,老婆被抓,兄弟被杀,大气不敢出一下,算我吕布瞎眼,你那兄弟瞎眼,还好那女孩没嫁你这窝囊废。”
“你确定要我出去,你不后悔!我可是找到他们的老巢了,就在黑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