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程家不是很富有的样子,但人家的幕后可是发改委啊,再加上一个程家的靠山绝对是赚钱的利器。若是这样的条件,程惠还做不出成绩,那他就倒霉了。
程惠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最近几年公司的发展不是很顺利,不少业务都遭遇了严重的挫折,市场急剧萎缩。现在我们需要一种新的香水来支撑场面,不想计划还没事实就遭遇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击,很多重要的研究材料都被恶意收购或者破坏,让我们的香水研究几乎要无疾而终。我听小军说林先生对植物学有独到的见地,所以想请林先生帮个忙。”
林立疑问道:“你是要请我帮你找香水的材料。”
程惠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我们目前急需一种能做香水主味的材料。而我身边可用的资源都用上了,一直都没好的突破,所以只想借助林先生对花草的知识开创一个新的局面。”
林立当即瀑布汗直流。
他虽然研究过花草植物,也买过一点花木到家里点缀,可那也只是初步尝试而已,纯粹是为了炼丹而准备的,他的知识几乎都停留在理论基础上,那个所谓的植物学家职业几乎被林立遗忘掉。
林立靠着可怕的记忆力,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将数间博物馆里的资料,甚至连许老师、残老等前辈所掌握的知识资料都给强记了下去。现在还有一个堪比国家博物馆的龙牙数据库,林立的理论知识绝对不是一般的强。
说实在的,只要给林立一点基础实习的机会,凭借他强记近年的知识底子,恐怕不比那些入行十年的植物学家逊色。
估计放眼全天下也就林立这么号人,单单靠着强记完成了人家需要10年,甚至一辈子的积累。
程惠见林立不说话了,有点担心,继续说道:“原本我也不相信林先生的,毕竟这事连那些成名数十年的植物学家也没保证。可是小军拍胸脯保证,再加上我在这里看到诸多珍贵的,难以养殖的植物,我就对林先生倍有信心。”
“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立感叹一句,无奈地问道:“说吧,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类型的植物,但这样恐怕是大海捞针吧。”
程惠小声提醒道:“如果靠钱就能找到,那我肯定不会过来麻烦林先生的。不过我听说林先生认识不少古植物,特别对古代的医学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想请你一同去参加一个赌花木黑市,协助我们找到理想的对象。”
“这倒没问题。”
林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赌花木。
石头可以赌,花木自然也可以赌。不过花木可不像某些小说写得那么扭曲,赌花木考验的是人的眼光和学识;而且赌花木还没有成风,各地有各地的规则,没有统一的赌法和界限。
有的地方是赌花木刚刚破土时的表现,这时候是幼苗,难以分辨,有一定的赌性;有的地方赌的是嫁接时的花木,嫁接的成功与否被人利用过来对赌;还有一种赌法很是变态,就是把植物全包起来,你只能依靠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大概的体型,还有土壤的情况来赌里边的植物是什么。
在各类赌博之中,赌性最高的就是包罗起来,靠气味、体型、土壤来赌博的赌花木方式最受黑市的喜爱,也是普及相对较广的一类。
但赌得最多的还是赌黄花梨的赌法。
赌木也是近年才冒出来的,跟赌石、赌玉有点相似,但是难度与风险没那么大。最近两年转战到越南原木市场的华夏游资,这些华夏游资主要来自粤省的中小房地产商、温州资本以及少数煤省的煤商。他们的投资往往不直接亲临市场,而是委托买手入市,给买手以干股,二八或者三七分成。好的买手,一年也有几十万元的收入。
不少人喜欢黄花梨的原因,主要是黄花梨独特的木纹,鬼脸、水波纹等,但并非每一棵黄花梨树都有这样的质素。同样叫越南黄花梨原木料,因品质、产地不同价格差异很大:目前最贵的越南黄花梨原木每吨在200万元左右,而最便宜的每吨只有二三十万元,此类廉价的越南黄花梨一般是树根、树枝部分。买到鱼翅还是粉丝,就要靠买手的经验和运气了,这也就有了新式的赌木。
越南方面也允许买手直接到林区选材。据悉,“赌木”价格比砍下来看到纹路的黄花梨原木要便宜三分之二,一些新入行者往往喜欢这样买木料。不过现在好的木料已经越来越少,很多老花梨树一锯开,心都腐烂了,做不了大件,只能做工艺品,所以卖不出好价钱,这也是最终的风险所在。
程惠没到到林立答应得如此痛快,稍微一愣之后就带着程军连连感谢,并许诺成功之后给林立一些古玩作为酬劳。
林立才不会跟程惠客气呢,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说实在的,林立对家风严谨的程军一家都有好感,虽然是程惠丈夫的家族,关系远了。但碍于他们的面子,林立怎么也得出这个面的。
最关键的是,林立很想去见识一下大型的赌花木黑市,看看是否有所发觉。若是能撞到一种没被人察觉出来的灵草,那他就赚大发了。
即使不能撞到灵草,遇到有价值的木材也不错啊。
不过没有跟程惠离开的程军,小心翼翼地跟林立来到房间,方才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师傅,原本我不想打扰到你的,可是姐夫那些所谓的家族亲戚逼得很近,再不做点成绩出来的话,他就真的失去继承权了。”
“晕,又是家族恩怨。”
林立听得直翻白眼。
事情也不用说,程军的姐夫需要做出成绩证明自己,这样才能继承家族的大权。但程军姐夫的亲戚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现象,所以暗中下黑手阻挠,甚至还会对出面帮助的林立不利呢。
果然的,程军说道:“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跟踪我们,暗中使坏。他们这样做已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了。为了那个所谓的利益,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的亲人,甚至整个家族的利益,所以我担心他们会干出更过分的事。”
林立漫不经心地回道:“只要不对我们过分就行。如果真想招惹我,我会让他们连骂过分的机会也没有。”
“呃!”
程军被林立的气场惊到了。
突然间,他才觉得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林立,才是他的真正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