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寒拿下一块标价为3800元的毛料,说道:“这块不错,是我们见过不少的黄盐沙皮,估计还是老坑种。你看它的沙粒都立起来,而且很均匀,摸上去很象荔枝壳,质地绝对出色。”
不想林立却摇头道:“质地好是好,可惜颜色却不会很高。你看它只有蟒没松花,出色的几率不高啊。”
刚才毕寒拿起来,林立就直接丢了个鉴定术下去,得到的结果是颜色不怎么样的豆种翡翠。虽然结果不详细,但林立不想把希望寄托在一块颜色不好的豆种上,他宁愿多耗费一点时间。
毕寒想了一下,就把毛料放回去。
而后热心的毕寒也推荐了几块出来。只可惜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其中有一块很是可惜,林立鉴定出来的是高绿豆种,这样的翡翠价值就不低了,可惜它的体积太小,满打满算也不能卖出好价格,不适合对赌,林立最终只能将这块翡翠毛料收起来,当是安慰奖。
如此浪费了足足十分钟,连林立也开始紧张了。
或许是天意,林立终于看到一块对眼的。
虽然林立的赌石技巧只是书面知识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以鉴定术结合知识,不断磨练他的赌石技巧。况且鉴定翡翠毛料还能提升鉴定术的熟练度,特别是鉴定那些表现复杂,品质较高的翡翠毛料,带给他的熟练度更是让他眼馋,自然而然的,林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等双赢双利的好事。
“怎么是这块呢?”
毕寒对林立拿上手的翡翠有点纳闷,分析道:“阿立,这块翡翠似乎不是什么好料子啊。看它的皮壳那么粗糙,表层的沙砾也很是紧密,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是它的松花有点紫。”
是的,这块翡翠的松花带了点紫色调。虽不是很明显,但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出来。
“春色松花。”
林立看到这松花,不由得想起西方珠宝界对紫宝石的疯狂。
有不少人都认为春色翡翠就是紫罗兰,事实上其中还有不少的差别。只不过在滇缅一带有一种叫香椿树的树种,而那边的人总是喜欢用椿色来象征淡紫色的物体,而紫色翡翠在习惯使然之下被形容为“椿色”,而伴随着流传,最终转化为“春色”。
这是一种畸义。
不过无论是畸义还是本意,这块带有紫色调松花的翡翠毛料让林立很是心动,稍微一个犹豫就丢下了一个鉴定术:
含有糯种兰花紫翡翠的原石。这块翡翠的水头虽然不好,但它最大的卖点就是颜色,建议玩家收藏。
林立很少看到鉴定出来的翡翠有如此详细的介绍,稍微一个惊讶就恍然过来,呢喃道:“翡翠的总体级别不高,可是在现实里却有非凡的价格,导致了我的思想出现落差。紫色宝石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拥有无可比拟的魅力。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收好毛料后,林立打算就此停止了。
可是毕寒却有意见了。
林立所选的这块实在不是什么好料子,只能赌个色而已,胜算太低。若是寻常的小切磋,那毕寒还不会说什么,可这一次是人家逼上门来的,若是还输的话那可不就是丢脸那么简单,恐怕以后很难在人家的面前抬起头来。
只可惜林立不给毕寒沟通的机会,看到得意的陈永元已在那里等着他,林立也就掉头走回去。
“看来你也选好了!”
也不知道陈永元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得意地看着林立手里的几块翡翠毛料,讥笑道:“你选的毛料都很不是很好的料子麻。没有一块是真正的老坑料,看来你是随意挑选几块来敷衍一下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林立认为必输,所以随意挑选一些低价毛料来应付,以减少亏损。
林立才不理这个笨蛋呢,将所有的毛料递到服务员跟前,问道:“这几块我都要了,你帮我开单吧。”
“多谢惠顾!”
服务员也是麻利,第一时间对应毛料上的编号,计算出总价后就开单。
交易成功。
林立拿着单子,方才转向陈永元,问道:“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陈永元则问道:“你用哪块?我可不想你输了一块却否决掉,拿第二块来赌。”
“我还没你那么无耻。”
林立也不计较陈永元的小心之心,将刚才的春色毛料拿出来,说道:“我就拿这块跟你对赌吧。”
陈永元略略看了一下,不屑道:“你是客人,你先来吧!”
他看得有点粗心,还仔细看出松花里的紫色调。在他的眼里,这块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老坑料的低档毛料,怎么能与自己那块价值228万的老坑脱沙皮相提并论呢。
脱沙皮,顾名思义就是表层沙砾容易自动脱落的老坑料子。这种料子的种好,赌涨率高,主要出子东郭和老场区。
陈永元看着林立认真的样子,讥笑道:“刚才我们只限定了重量和表现,却没限定赌料的本体价格,在先天上就输了我一筹。连对赌的协议都没立清楚,就随意跟人玩单挑,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