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殿,上上下下的人忙成一片,原本阴冷的王府此刻变得更加寒冷刺骨,四周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似乎连血液也畏惧的停止了流动。
皇甫景鸿抱胸站在窗口处凝视窗外的绿叶,目光早已放空一切,绷直的脸除了冷,没有一丝表情。
他身后的梨花木镂空精致雕花大床上,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给凤竹心诊脉,男子儒雅绅士,飘逸如风的俊彦上没有一丝喜怒可言,刀剑般眉宇斜飞人鬓,静怡儒雅的反复是一潭春水,丝毫不见波澜。
通往正殿的长廊里,两个小厮窃窃私语。
“他就是西门七炫,西门家族在祥云国赫赫有名,世代为医,祖传的医术天下闻名,除此之外让他们家出名的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家出诊规矩需要高额的诊疗金之外,还要取邀请之人的几滴血作为薪酬。”
“哦!这么奇怪。”
“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给西门家披上一层神秘外衣,传言诡秘不断,而西门家的人似乎从来没有出面澄清过。”
“为什么不澄清一下,这样传言时间久了可对西门家不利啊。”
“不知道,也许不是空穴来风吧!”
静谧的长廊中,微风乍起,吹动嫩绿的新叶“沙沙”作响,两个小厮惊悚的看看左右,脸上一道阴影划过,略显惊惶的闭紧嘴巴。
时间像是静止般缓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躺在床上昏迷的凤竹心身上,各种不同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华阳殿上下所有人或惊讶,或好奇,这个女子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能让堂堂景王爷为她滴血,要知道他可是至高无上的皇族贵胄,在这里,见血被视为何其重要的事情,没人会轻易付出自己的血,哪怕是一滴也不行,视为不祥。
西门七炫静静诊脉完毕,从随从手里捧住的医药箱拿出极粒红色的丹药,交给一边的侍女手上。
“这个,每隔半个时辰给她服一粒,记住要用刚刚泡出来的桂花送服,五粒药丸服完之际,也就是她醒来之时。”西门七炫淡淡言语,静怡如水,磁性的嗓音犹如山涧幽泉叮咛,潺潺流淌,让所有听见之人都会心驰神往,无意间微凝心神。
他小心的嘱咐侍女后转身背手而立,望向窗口处的皇甫景鸿,幽深眸中似乎深藏着某种东西,却看不出一点痕迹。
他自始至终一眼也没看过床上的人,儒雅目光陌生。
“来吧!我知道你的规矩。”皇甫景鸿没有转身,横出一只手亮在西门七炫面前,她救过他一次,他只想能还她一个人情,他这样认为自己的观念,不想与她有所纠结。
“好!王爷够爽快。”西门七炫身边的两个随从闻言走到皇甫景鸿身边,在他手指上取出数滴红血落入净瓷瓶,西门家出神入化的医术,皇甫景鸿手上竟然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王爷!事情已毕,西门告辞。”西门七炫言尽转身离去,一抹儒雅身影流影薄光,潇洒不拘。
皇甫景鸿如同雕像般屹立窗边,丝毫未动过。
南苑
南宫绿绮正在花园中赏花观草,碧儿匆匆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