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黑亮黑色的眸子划过一道亮光,嘴角的笑容妖娆绝美,撒旦一样高深莫测。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如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攫住她打击得虚弱惨白的面容,看着如歌沉痛的合上晶莹透彻的眼眸,看着她如羽翼一般的睫毛覆盖在那清澈透底的睫状体上,隔绝了他倒映在她瞳仁里面的面容。
薛绍不知道那是蓝如歌对他的失望,对他的心灰意冷。他不知道,不远的刚才,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想要拥有他,想要与他一起拥有天荒地老的永恒。
他只觉得,在看见如歌痛苦万分的闭上眼睛,眼里没有泪,脸上灰白非常的样子时,他预想的快感没有从心底升腾起来,反而错觉之中,胸口的地方隐隐的作痛,像是冰封了几十年的心在逐渐的碎裂一样的痛感。
是受冻的心表面覆盖的那一层厚厚的冰在逐渐凋零吗?因为找到了解冻的人,一步一步的在她身上索取解冻的钥匙所起的功效,让自己控制不住释放的痛苦吗?
一向强大到无所不能的薛绍难得有想不通的问题,但是薛总裁的处事作风一向果断决然,想不通的问题宁愿不想,也不会把自己纠缠于迷糊之中,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甚至预知后十步该做的事情。
囊中之物已经近在咫尺,他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发生,没有例外。
脸部的肌肉因为咬牙动了动,薛绍微微俯身,大手捏住如歌精巧的下吧,让她面对他,微眯眼眸,“看着我!”
他距离她很近,近得如歌感受得到他温热的气息,他指尖的温度微凉,由如歌的下巴传入触觉神经,冰得一阵心寒,就像他冰冷的人,时刻让如歌不知所措。
似画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对于薛绍的话,如歌不敢违抗,在他的命令之下,如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睛一睁开,便看见他美得颠覆城池的脸,馨白的灯光从上面洒下来,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光晕柔情,有种非现实的美艳。
如歌知道这是他另一种手段,在上过多次当之后的如歌,已经练就了对他眩惑的抗体,即使在柔情,在温美,她也不会再次上当,如歌毫不躲避对上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清澈的眼里坚固如冰,“只要你放过似画,我什么多答应你!”她的人生已经没有色彩,而似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的天空一片光彩。
她蓝如歌,愿意用自己所有已经凋零的生机换取似画一片美好的天空,她们姐妹的人生,总有一个要依然美好,依然相信童话,相信手中握住的水晶球会有魔法,给我们幸福。
对上如歌豁出去了的目光,薛绍黑亮的眸光瞬间晃动一刹,一股灼热的痛感涌上心间,这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魔鬼!难道真的,在她心里,他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停留过吗?
薛绍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闪翼而过,不经意间,漂亮的薄唇弯了一下,妖娆得要命的笑容乍现,他松开如歌的下颚,在她惊异的眼神中凑近她的耳边,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根旁扔下诱惑,“我要你一生一世的身体,什么时候我玩够了,或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你走。”放你走……永远办不到。
刹那,如歌瞳孔惊恐的放大,一生一世,没有的爱的做 爱,这个男人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得到?
“地下情人,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我没有义务给你名分。”
薛绍突然离开如歌,站起来,悠然的整理整理袖口,面容绝美,薄唇轻启,“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我兴致来了,我一个电话,你必须在10分钟之内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你没有权利和别的男人有交集,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有过多来往,那么我会让你看见什么叫自食其果!”说着,薛绍突然转向如歌,眸光森冷,“这样,你也做得到?”
如歌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根据他的要求,也就是说,她从此以后沦为奴隶,一个不折不扣的性 奴?果真够摧残人,身心煎熬也不过如此。
在薛绍审视的目光中,如歌深呼吸一口气,认命般的闭了闭眼睛,“你都想得出来,我还做不出来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希望你快点放似画出来。”
薛绍勾起满意的笑容,一切按照他预想的轨迹运行,在蓝如歌答应的那一刻,薛绍居然有一种轻松感,这是他又一次胜利的成就感吧。
看了看蓝如歌,薛绍突然背过身子去不再看如歌,“你先去隔壁吧,我不喜欢身上沾有别的男人气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