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一包“大生产”牌卷烟扔了过来。
是不让李修抽烟了对吧,这群厮杀汉们,可不管什么臭不臭,命都没了一半,怎么死不是死。
赶紧接住,笑着说道:“那怎么着,把冯总兵扔下不管?”
就两辆车用着,一辆二牛跑客货运输,一辆他开着运兵。说好的一家一趟的运,仇兰亭这个总兵总是要抢冯紫英的买卖。
“费什么话,我是咱们的活,抢地盘抢出海口。他呢,给人家当客军去,跟在人家屁股后边捡洋落儿!”
他手下的兵跟他一个德行,听见这话都喊好:“没错!咱们是开疆扩土,他们是给人家扛活。先紧着我们再说!”
哄笑中,王轶茗把烟散了一圈答应下来:“那你们可要动作快,我单车头回去,拉上车厢就跑,怎么样?”
仇兰亭满意的拍拍王轶茗的肩膀:“这就对了吗。再回来这趟,去我兵营里吃饭去,给你留条鱼,再整一瓶酒。”
他留在碎叶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卡着时间偷偷的藏进车厢里,等着车头一到,拉上就走,让冯紫英等着下趟的吧。
冯唐从后面过来,踹了他一脚:“混蛋玩意,就这么欺负我儿子。”
仇兰亭可不虚他,笑呵呵的给老冯解释:“您和我爹互换了位置,那您可是我的副总兵,可不能帮着他们去。哟,行啊世叔,这一身让您穿着倍精神!”
冯唐连问是吗,自己扭扭腰身,也说西域的军服是比布铁甲裙舒服利索。
之前的军服是为了防御冷兵器所设计的,肩头胸口都是有铜甲做缓冲防护,挂上些铁链子是防护飞箭,有个裙子下摆是骑在马上的时候护住双腿。
西域军全面改装了火器之后,李修就看出了不方便,索性一并改了军服,也就是作战服,没有迷彩上色的技术,只能是白色绿色两身换着穿。
钢盔顶上,防弹衣套在外面,下身是裤子配牛皮的小靴子,确实看着和别人的不一样。
欧罗巴已经有了军装,可没有作战服的概念,还停留在显示军容和华丽上。
李修没放弃汉家的传统的军服,稍微改改样子当作礼服穿,他挺喜欢汉服的。
冯唐美了一会儿,无不感慨的看着正在卸下车厢的迫击炮,就是用臼炮的技术特点改了改,杀伤效果就倍增了十几倍。
最关键的是,它携带实在是方便,大小伙子们拆开了炮就能背着走。这东西打骑兵那叫一个狠,而且吧,它还能吊进城墙里面去。
一想到这个,冯唐就忍不住的去琢磨京城那座高墙,尤其是自己守过的那一段,有几个位置是藏兵用的,要是从天而降这么几发的话,啧啧啧,哈哈哈,是吧,京城也就是那么回事。
跟着仇兰亭进了码头兵营,看着宽阔的水面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很振奋,那都是钱。总说丝绸之路,有几个人能走过的,自己和老仇不就拖家带口的寻着儿子走了一趟。
世道是变了呀。
“总兵大人!”巡哨的一个队正在门口喊着。
“什么事?”
“有几个鞑靼人来求救。”
仇兰亭和冯唐都一愣,鞑靼人求救?有什么事了吗?
鞑靼人自蒙元之后,遗留在欧罗巴和西域的部落可是不少,自从李修重新掌控了西域之后,他们才陆续的东迁了回来。
当初的时候,仇兰亭没少为这个和哥萨克开战,一个不让走,一个非要走,李修当然帮要回故国的鞑靼人。
“带进来我问问。”
几个女人被带了进来。
“你们可是条支都督府的人?”
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进来就着急的问道。
“不错,本官是条支都督府总兵官仇兰亭。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穿着奇装异服的汉人,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快去救我阿爹和我的族人们!我们是土尔扈特部!”
仇兰亭不知道这个部族,只好看看冯唐,冯唐仔细的想了想:“是王罕的克列特部,一直是成吉思汗的卫队部族。你们怎么跑这来了?谁把你们围住了?”
姑娘擦干眼泪,更咽的说道:“自从罗莎的女皇登基以后,我们部族的勇士,就被他们几次征召去和奥斯曼作战,已经断送了十几万的好男儿。我阿爹不想再为他们送命了,我土尔扈特部决定举族东归,却被他们不许,三万多族人被困在伏尔加河畔,被哥萨克骑兵紧紧的咬住。我是冒死突围出来请求救兵的,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
仇兰亭啪的一拍桌子:“敢拦截我的人!值日官吹哨,集合队伍,去救人!”
冯唐吓一跳:“贤侄且慢!无军令怎可擅动?”
“世叔!这里是西域,都督早就有命令,只要肯归附我们的部落,不论他们是哪一族的,全力救之。就是罗莎的军团阻路,也照打不误!七分军事三分政治,就是打完再谈!”
冯唐目瞪口呆,你们都是这么玩的?带种!这才是虽远必诛的样子。
片刻功夫刚下火车的一千多人就集合整齐,仇兰亭让冯唐留下一百人守着码头,自己领兵登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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