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编的也太过分了吧。谁家的婢女不许穿日常亵裤?还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婆子媳妇丫头将及淫遍。大人,配种的驴也不过如此了吧。”
李修偏还就点点头:“你还别不信,只管去说,那些俘虏们保准能告诉你些更精彩的事呢。”
卫若兰也是不信,跟着陈也俊一起去了。
李修仰躺在黛玉的车厢里,让黛玉给按着头,兴奋过度之后,就是会出现思索哲学的时间。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半天过去了,队伍停下来埋锅造饭,这次可是先紧着李大人和家眷先吃了。
卫若兰羞愧的跟冯紫英讲述孙绍祖的故事,李修不仅没瞎说,还是搂着说的。孙绍祖在大同青楼界有个混号,称作赛活驴。他出门带净街的效果,大姑娘小媳妇们都避之不及。
“就无人能治这个叛逆了吗?”
冯紫英也是义愤填膺。
“怎么治?他是大同的总兵,还是一等将军贾赦老爷的门生,就连你爹神武将军也收过他的银子。”
“放屁!谁说的?”
“他自己说的。”
“我去宰了他!”
卫若兰站的离他远了点,丝毫没有拉住他的意思。
冯紫英跑到忆苦现场,五百俘虏,哭着骂着要活剐了孙绍祖,喝兵血吃人肉的家伙,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
旁边坐着的陈也俊,走笔如飞,骂的什么都给记了下来,还时不时的问问孙绍祖,有没有这回事。
“本将哪能记得那么多事!我可告诉汝等,我是荣国公府的门生,还是大同府的总兵,想杀我?先看看自己家的阖族吧!”
“你给神武将军送过银子?”
“不错!一千两银子买了个绩优!”
冯紫英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是大嘴巴子:“我让你胡说!”
“呸!”
孙绍祖吐了冯紫英一脸带血的吐沫:“我认得你是谁,你就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要是没我这些人给你们家送银子,你哪来的锦衣玉食!现在爷成阶下囚了,你个崽子也敢上来打我。来啊,一刀捅了爷,爷在前面等着你们全家。”
冯紫英急的就拽刀,却被一双手给按住了。急回头看,是李修。
“你放开我,此人辱我家父,我势必杀他!”
李修松开手,递给他一把火枪:“别误会,我是怕你一刀捅不死他。特意的送来一把火枪,照着他脑袋一扣扳机,砰!世界清净了,我就可以去你家喝酒了。”
冯紫英挣扎了半天,扔下短刀,捂着脸跑了。
李修甚是惋惜,这么好的机会给浪费了,何时才能宰了他啊?
“老孙,商量一下,你反正也活不成了,我也懒得问谁让你来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贾赦那个老混蛋都给你办过什么事,你说了少受点罪。”
“你又是谁?爷爷为什么听你的。”
李修挥挥手,火器营几个兵卒嘻嘻哈哈的搬过来一个箱子,倒出一块冰来,把孙绍祖的裤子扒了干净,看着晃悠着的物事也是吃惊,随后把他紧紧的按在了冰上。
李修摇摇头,太残忍了,不忍直视。
“也俊,一刻钟以后给他浇浇热水,别冻坏了他。不许浇到冰上啊,他不坐化了冰,一个字也不许他说。”
兵卒找个嘴扣塞进了孙绍祖的嘴里,让他说不得话。
这样不就舒坦了吗,我是个有底线的人,回去教教紫鹃,看她愿不愿意学。黛玉吗一想起黛玉害羞时的样子,李修胃口大开,没吃饱饭,回去再吃点。
芳官看着李修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的饭,吃惊不小,自己一碗就饱了,小奶奶就半碗。
黛玉赌气的把碗里的饭扣在了李修的碗里,比自己头还大的碗,你是要撑死我吗。
“多吃才能长大。”
林黛玉不理他的胡说,慢慢的站起来溜溜食:“我们要去哪?”
“先去大同一趟,我杀不了他,还不能抄个家吗。我想试试打土豪分田地到底能不能行,国内的事情总是比国外麻烦。”
黛玉不太懂内涵,只是告诉他:“小心着些,当地的官员未必会让你得手。”
“那就拉他们下水,我不信有人能把冰坐化了还不说的。只要有了证据,敢不听我的,一律带上孙绍祖同谋的小帽子,文官惜命,会站到我这个战线里来的。”
李修有密旨,意味着他此刻也有个隐形钦差的身份,又有七百兵卒,只要不和府军冲突起来,他有把握从大同全身而退。
仇兰亭和卫若兰找到了悲愤的冯紫英:“我也不劝你,这事太多了,是你自己假装的不知道罢了。你也不好意思见李大人了吧,给你个差事,带上你的人,先去大同府一趟,把这些口供给他们看看,告诉他们,李大人要找他们谈谈,让他们城外候着,我们后天中午一定到。”
冯紫英拿过来看了几眼,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天下是这样的肮脏,这些官,都该杀。”
卫若兰拦住他的话:“你我的父辈可也是如此的。你可别学成宝玉那样,骂着礼法官蠹,为了不与他们为伍,干脆躲进了内帷。”
冯紫英黯然无语,他们也有对世间美好事物的追求,也曾向往着天下大同,可一个孙绍祖就打碎了他所有的梦想,我家是这种恶人遮风挡雨的墙,情何以堪。
李修对过来追寻答案的仇兰亭和卫若兰解释这个问题:“站在阶层出身看问题,总是容易看不到自身阶层的问题。就是看到了一二,也会想着和光同尘了吧。这就是你们想不通的原因。跳出自身的阶层去看天下,要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们就会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生不如死了。”
等他们若有所思的走了,黛玉两眼放光的去问李修:“三郎,你在欧罗巴时,就是这样的吗?”
李修咧嘴笑着点点头,更激烈的手段不好和你说,来,让哥哥看看你长大了没有。